云姝默不作聲地走到了他身旁，看了一眼他腹部纏著的繃帶，瞇眸，“沒有，你白受傷了。”
“為你，不叫白受傷。”秦戮莫測看她，至于沒有帶回來的唐州，他下一次不會讓他這么好過了，傷他可以，差點傷到云姝，唐州這個人已經徹底惹怒秦戮，等治好云姝后，他會讓他生不如死。
云姝逼著自己不去動容，她低聲，“傷口怎么樣了？”
“如果你要問痛不痛，肯定痛，但是對我來說是小傷。”秦戮漫不經心地說。
“那什么是大傷？”中彈還能是小傷，云姝真的是疑惑了。
秦戮沉默了很久，才從喉嚨溢出一句，“你離開我對我來說是最大的傷，而且永遠愈合不了。”
聽罷，云姝沒有回應，她起身去給他倒了杯熱水，坐到了他身旁，扶著他輕輕起身，遞到他唇邊，“喝一點，看你嘴巴都干了。”
手術做完難免會口干舌燥的。
“我還是喜歡你剛剛那樣喂水的方式。”秦戮雖然這么說，但還是喝了，誰讓是她親手喂的。
這都什么時候，他還想占云姝便宜，見他喝完水，云姝說，“躺著休息吧，你要養好傷，不然我會很愧疚。”
“為什么？”秦戮挑唇。
“因為是為我受傷的，我這人不喜歡欠人情。”云姝替他掖好被單，動作別提多溫柔。
要是她能一直這么對他溫柔，他就算死也值了。
秦戮看著她打算起身，“去哪？”
“哪都不去，我去拿件外套過來。”云姝倒也沒絕情到拋下受傷的他，一個人待著。
但是她自然也不會和他睡一張床，只是拿件外套披著，在床邊照顧他。
畢竟是為她受傷，照顧就當還人情了。
仿佛猜到她想的什么，秦戮也沒有拆穿。
半夜，云姝就這么趴在他床邊睡著了，因為怕她腦袋摔下來，秦戮一直用手替她枕著。
哪怕手麻了，沒有知覺，他也沒有放開。
深怕吵醒她，今天她已經夠累了。
而他雖然也很累，但是一夜未眠，光是看著她，他就覺得知足了。
天蒙蒙亮。
云姝醒過來了，可是秦戮閉著眸，手還給她枕著腦袋，這一舉動徹底讓她震撼了。
她抬眸看向疲累的秦戮，忍不住朝著他寬厚的肩膀靠過去……
這時，不會察言觀色的手下突然闖了進來，“秦爺，有個不好的消息！”
秦戮仿佛沒睡著一樣，打開了黑沉的眸子，“說。”
如果剛剛她靠過去，他沒有睡著，才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