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外邊也夜色正濃。看來只能明天再去報名了,今天就在這破廟里將就一晚吧,正好等這女子清醒了再離開。
平平淡淡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坐著睡果然不會太舒服。張安伸了個懶腰,脖子上卻傳來一陣涼意。
“你干嘛!”
昨夜還是半死不活的女子,現在正拿著自己的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
“別動!刀劍無眼!”看來是恢復得不錯,女子惡狠狠的說道。
張安舉起雙手,盡量將頭往后靠,“我可是救了你一命,我不求你報恩,可你也不至于殺了我吧。”
女子將匕首往前一抵,張安的脖子滲出了一絲鮮紅,“我身上的衣服不是你換的?占了我便宜,那就去死吧!”
“停停停!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就你那干癟的身材,有什么便宜值得我占?真是狗咬呂洞賓!”張安極力阻止著女子。
“臭色狼,你罵我是狗?!”女子大怒。
好機會!張安趁著女子發怒的時機,一把抓住女子握住匕首的那只手,用力的將拇指摁在她手背,女子吃痛,匕首從手中滑落。張安伸手接住匕首,抵上了女子的脖頸。
“我可沒罵你,倒是你,就是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的嗎?脖子都給我蹭出血來了。”說完,張安一把將女子推開,收起了匕首。
盡管恢復的不錯,但女子還是有些虛弱,被張安這么一推,一屁股坐在地上,無力的說道:“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張安坐到女子身邊,笑道:“要不要這么中二,我可不想要你的命。作為一名光榮的醫師,我只會救人,不會殺人。說說吧,你是誰,怎么會弄成這樣的。”
“憑什么要告訴你。”女子冷冷的說道。
聞言,張安起身,收拾收拾了包袱,向廟外走去,“行,既然你不肯說,那我現在就去隨便找家藥行問問,看看是誰家丟了姑娘,我相信他們會很樂意告訴我的。而且,你拖著這副病軀,跑也跑不了多遠。”
“你!站住!”女子喊住張安,繼續說道:“我叫閔鈺,我也是一名藥師。”
張安回過頭來,疑惑道:“你也是藥師?不對啊,藥師在天恩城不是地位極高嗎?你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那些人是你的仇家?”
閔鈺搖了搖頭,道:“他們并不是我的仇人,可以說,他們是我的恩人。”
“恩人?”張安坐到她面前,更加疑惑了,問道:“恩人能把你打成這樣?滿大街的追你,你騙鬼呢吧。說假話前能不能過過腦子啊。”
“都這樣了,我有必要騙你嗎?天恩藥師協會你知道吧,協會就是整個掬月王國的最高執行機構。掬月王國不同于其他兩國,這里沒有國王,所有的事項全權由四大醫尊商議決策,也可以說協會的四大醫尊就是掬月王國的國王。”閔鈺頓了頓,繼續說道:“天恩藥師協會之所以每年都會舉辦藥師大賽,就是為了決出接下來一年的協會管理權落入哪位醫尊的手中。幾乎能在天恩城立足的醫師都隸屬于四大醫尊門下,所以像你這樣的外來人,必須要選擇投靠一位醫尊,不然你連大賽海選都過不了。”
張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四大醫尊互相看不順眼咯?誰拿到了協會的管理權,誰就能當一年的國王,這種治國方式倒是挺新穎的。但是這跟你被追殺有什么關系?”
“那就要從很久之前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