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張安支起的大鍋,就被村民們里三層外三層的給圍得水泄不通。
那十二位醫師,也被村民勸得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他們還揶揄著,怎的堂堂醫師,開的藥還不如人家熬的一碗粥來的有效。
尹棋望著考牌上的七道刻痕,朝著身邊的閔鈺問道:“閔鈺兒,你考牌上有幾道了?”
閔鈺無奈的摸出考牌,苦笑道:“我才五道呢。張安這一碗粥就是一道,我們怕是沒得希望奪冠了。”
“嗨,世叔奪冠正好啊!”尹棋笑道,“照世叔這架勢,我們怕是可以休息咯。”
張安又已經熬完了兩鍋,實在是有些累了,望著村長住處陽臺下傻站著的十二位醫師,張安有些悻悻的想到:“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張安才失神這么一會兒,就有人催促起來了。張安轉頭瞧去,還好,已經沒有多少人了,熬最后一鍋,應該就完事了。
黃崇格酸的不行,朝著身邊的吳孝典抱怨道:“吳醫師,這小子踩了狗屎了吧。憑什么大家都情愿去喝他的那什么破粥,也不愿讓我們去醫治啊。難道我們不比他要可靠多了嗎?嘁,這冠軍,吳醫師怕是拿不到了。”
吳孝典雙手環抱胸前,閉眼答道:“他肯定是有過人之處,你不服的話你也讓群眾都選擇你而不選擇他啊。”
“我...”黃崇格無言以對,他的醫術還不如這村里的赤腳醫生,要不是黃氏醫館的名氣在天恩城實在是太大了,他哪里能參加這要是大賽。
總算是分完了最后一碗粥,張安坐在地上休息起來,他也管不上熬粥的鍋已經被最后那位大媽給抱回了家。
摸出考牌,上面已經被村民一人一道,刮得“面目全非”。
“張安,可還需要休息一會兒?”
張安睜開眼,臉上倒掛著盧文博的那張老臉。張安急忙站起身,拱手道:“回盧醫尊,小子無礙,只是攪動得太久,手有些酸。”
盧文博翻手將一顆碧綠色的丹藥遞給張安,道:“服了吧,這是四品上乘的祛倦丹。”
張安接過丹藥一口吞下,還別說,一股暖流直沖雙臂,酸痛感消失殆盡,倍感輕爽。“謝過盧醫尊。”
盧文博擺了擺手,“客氣,過來吧。”
醫師們都在村長家的陽臺下觀望著張安一人作戰,手頭的考牌上也是寥寥幾道刻痕。
盧文博伸手要過張安手里的考牌,高舉頭頂,道:“原定需要三天的救治村民的計劃,被張安一人一上午就完成了。不可否認,大家都有功勞,但不用我多說,張安的考牌就說明了一切。稍后,吃過中飯之后,大家便動身前往煙瘴之地,早些處理完,大家也好早些回城。”
望著那塊斑駁的考牌,眾人一陣唏噓。
徐天賜則陰沉著臉,死死的盯著盧文博手中的考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