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聞背后有人喚自己名字,張安轉過頭去,那糙漢子正憨笑著望著自己。
“我就知道是你!看你這背影我就知道看肯定是你!”何鑄放下手中的木閂,沖上來一把抱住張安。
張安也拍了拍何鑄的后背,“你還勒緊點,我就要被你勒斷氣了...”
聞言,何鑄才一把松開了他,“回來了也不說一聲。”轉過頭,又沖著樓上喊道:“小惠,小惠!快起來,快點的!張安回來咯!”
“吵吵什么你!老娘睡個安生覺都睡不好!什么東西,誰回來了?!”謝雯惠罵罵咧咧的從樓上“噔噔噔”的走下來,走到門邊一瞧,又急忙跑回了樓上。“你讓他進來坐!我收拾一下就下來!”
“哈哈哈,小惠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你莫要見怪。”何鑄憨厚的笑了笑,將張安請進了鐵鋪里。
張安打量著屋子里,客廳還算敞亮,收拾的也是僅僅有條的。客廳正后方,還供著一口寶劍,一看就不是凡品。從側廊望去,一塊門簾遮住了后面的房間,想來應該是鑄鐵用的了。
沒多久,謝雯惠就收拾好了從樓上走了下來,倒是恢復了以往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張安回來了,怎么樣,外面好玩不?我說鑄哥兒,你快去買早點啊,順便再買些排骨什么的回來,今天請張安在咱們就吃飯。”
“欸欸,好嘞。張安兄弟你在家稍坐會兒,我去去就回來。”何鑄拱手說完,就快步跑出了門。
“欸!何鑄!我吃過早點了!”張安急忙喊道。
謝雯惠給張安倒了杯茶,“吃過了就再吃點嘛。外面跑一趟,應該也挺累的吧。”
張安接過茶杯,道:“累倒是不累,確實是學到了不少東西。你呢?這段時間過得也還好吧?倒是沒想到你們搬到這鐵匠鋪來住了,謝老爺竟然也舍得。”
謝雯惠笑了笑,坐到桌邊,“我爹把神龍鐵鋪買下來當嫁妝了,鑄哥兒也沒有讓我爹爹失望,現在鐵鋪的生意也日漸興隆,前幾天還忙得手腳不沾地呢。我爹說了,夫君是我自己選的,就算是吃苦,那也是活該。哈哈哈,不過,這哪能是吃苦呢,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再苦都是甜的。你呢?和那個黑衣女子發展的怎么樣了?”
“什么黑衣女子?”張安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何時又結實過什么黑衣女子了?”
“你看你,在我面前就別裝了唄。你幫我促成了和鑄哥兒的婚姻,若是你還沒搞定那個黑衣女子,我說不定可以幫幫忙啊。”謝雯惠一臉我都懂的樣子,看著張安。
張安苦笑,“我真不認識什么黑衣女子。再說了,我現在一心求道,哪里還有時間談什么情情愛愛啊。”
謝雯惠佯裝生氣,道:“這就沒意思了不是,之前好幾晚我去你藥膳鋪子的時候,就瞧見了那個黑衣女子蹲在你鋪子窗口,我一走,她就進去了。你們倆都這樣偷摸著見了好幾回了,真當我不知道呢?不過那晚卻是看見她氣沖沖的跑了出來,我還以為你早就勸好了呢。我跟你說啊,這女孩子啊,那生氣大多都是裝的,你好生去勸勸,就沒事了。這一點,你還是要多和鑄哥兒學學。”
這么一說,張安才知道謝雯惠說的黑衣女子是誰了,急忙解釋道:“你說她呀,那就是一位故人,哪能是什么其他關系啊,你就別瞎想了,我們倆真沒什么。”
“得,你不說就算了。故人?古人能大晚上的爬窗戶?分明就是有奸情!”謝雯惠說什么都不信。
張安也知道,再怎么解釋,謝雯惠也是聽不進去了,只好急忙扯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