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發生的太快,趙青嵐和梁知予都懵批了。
不過張風帆倒是如愿的又來到了權筌面前。
“怎么,放過你了,你還不行?轉念一想,還是覺著陪奴家在這里聊天來得快活些?”權筌把玩著手中的玉釵,笑吟吟的看著張風帆。
不過張風帆的注意力沒有在權筌身上,倒是盯著她身后的那座粉色的爐鼎。
感受到張風帆的目光,權筌將爐鼎護在身后:“不殺你已經是恩惠了,你還想從奴家這拿走些什么,是不是過分了?”
“我又打不過你,你這么緊張干什么。”張風帆從納佩中摸出一塊粉色的瓣狀琉璃:“受人所托,讓我將這片琉璃,送入你身后的爐鼎之中。一路看來,粉色的爐鼎本就難見,應該就是你身后這座了。”
看著張風帆手中的琉璃片,權筌糾結了半分,還是側過了身子,將那尊粉色的爐鼎給露了出來。
張風帆走上前,一邊將手中的琉璃擲進爐鼎之中,一邊說道:“任務完成了,權姐姐你就繼續獨享清凈吧。”
“唉。”權筌卻是嘆了口氣。
張風帆還想問為何嘆氣的,不過那粉色的爐鼎卻陣陣煙霧升騰,攔住了張風帆的去路。
接著又是傳來了一陣類似于伸懶腰的舒爽呻吟:“嗯啊~乾瀾,是你回來了嗎?”
乾瀾?這樽爐鼎,也是法器?是器魂的聲音?
張風帆摸索著向后退了幾步,卻被一股力給托住,聲音纏繞到耳邊:“你不是乾瀾?為何會有我的殘片?”
張風帆感受到了一股精神上的絕對壓力,已經是汗如雨下:“前,前輩,我是受人之托,前來歸還琉璃殘片的。”
“哦?”煙霧瞬間濃縮,竟是化成了一老婦,坐在了權筌的邊上。雖是混濁老眼,卻也是目含精光,盯得張風帆是渾身不自在。
老婦轉了轉指上的玉環,道:“小筌,你竟然是把冰蠶蠱都給他了?”
“回琉璃婆婆,我也是心疼那小姑娘而已。”權筌恭敬道。
權筌竟然對這老婆婆也是恭恭敬敬的?而這老婆婆似乎和乾瀾關系匪淺。當即張風帆便把乾瀾塔交代的事,全盤告知。
聽完張風帆的訴說,琉璃婆婆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良久,她才嘆口了氣:“哪怕是駐足于人界,哪兒都去不了,他也不愿意與我這老太婆共度閑暇時光,小朋友,你說說,這是為何?”
張風帆拱手:“回琉璃婆婆,這世上,人各有志。有些人喜歡平凡過一生,只要有心愛之人相伴,就算是再苦的日子也是過得清甜。而有些人自然是想要追求無上的大道,自然就會把感情看淡些。”
“追求無上大道?我和他都不過是器魂而已,當年帶他走的人,已然飛升,卻把他留在了人界,談何追求大道?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愿意再回來?”琉璃婆婆又問道。
“乾瀾前輩說過,與前院長有過約定。男人之間的承諾,許下了自然要做到。不過,前輩既然是讓晚輩將琉璃殘片送來,這也說明了他心中,對婆婆還是掛念的。”張風帆如是說道。
聽完張風帆的話,琉璃婆婆不語。
站在一旁的張風帆和權筌,也不敢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