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嵐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敵人的敵人,怎么就不會是朋友了。
張風帆勾了勾手,幾人湊得更近了些:“趙青嵐,你還記得我們在拜劍山莊的時候嗎?鄒行淮前輩和我們說過的三百年前的那一場人、妖兩族大戰嗎?那個時候,挑起兩族大戰的,可就是這一位妖皇,還有另一位。當年要不是妖尊出面,人界怕是早就被踏平了。雖然不知道現在怎么是兩邊的立場換過來了,但是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那能有什么問題。當年一戰,兩位妖皇不是都被關進了懸鏡廊受了懲治了嗎?那地方,聽起來就玄乎,肯定是早就改過自新了。至于妖尊,如果是你啊,知道了自己有辦法能把實力成長到能撼動上仙的地步,你會不心動嗎?”趙青嵐理所當然的說道。
尹棋在一旁聽著,也是不住的點頭,趙青嵐說的也不無道理,在絕對的實力的誘惑下,會發生什么,誰都不好說。何況是妖族,本就心性不定。
“反正不管怎么說,該有的警惕心還是不能少。小想你也要警惕那個劉初堯,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張風帆又對著一旁聽得有趣的小想說道。
小想連他們在說什么都沒聽明白,也點了點頭:“安哥哥說什么就是什么,我會警惕他的。”
說到小想,張風帆轉頭看向了尹棋:“棋棋啊,毀容的傷,你能治嗎?”
“可以啊,只要藥材備足,都好說。”尹棋自信回答道。
聽尹棋這么說,張風帆讓小想站到了身前,輕聲問道:“想想,咱們把面紗摘下來,讓這個哥哥給你治療。好不好?”
小想似乎是有些不情愿,往后縮了縮。
見狀,尹棋說道:“世叔,其實這種傷,你也可以的。”
張風帆嘆氣:“那道疤,我看了就心疼,怎么還下得去手。”
轉過頭又對小想耐心說道:“想想啊,這都是哥哥的好朋友。這位可是天恩藥師協會的準六級醫師,相信他,一定可以把咱們變得和以前一樣漂亮,想想不是最愛漂亮了嗎?”
“可是...可是...小想怕嚇到他...”小想縮到了張風帆身后,怯怯道。
“怎么會呢,這個哥哥可是妙醫圣手,想想不相信別人,安哥哥不會騙你的吧。”張風帆溫柔道。
小想這才是往前走了兩步,緩緩地伸手,揭下了臉上的黑紗。
尹棋和趙青嵐也聽聞了小想被梁起給毀了容,心中也早就有了準備,可當面親眼見到這道疤痕的時候,趙青嵐和尹棋皆是心中一顫,倒吸了一口涼氣。
張風帆不忍再看,從納佩中將琉璃婆婆贈予的天蘭豆蔻放在了桌上,轉身走出了大廳。
尹棋定了定神,將趙青嵐輕輕推了一把:“青嵐你也出去吧。”
被這么一推,趙青嵐才回過了神,點了點頭,疾步走了出去。
這道疤,雖然是已經結痂,但新肉還沒長出來,臉上能清晰的看到其中的白肉。這么長一道疤痕,從眼角下方一寸,一直延伸到了下巴尖。猙獰至極!
趙青嵐活了十九年,從沒見過這么這么長的一道疤,而且還是在臉上。這讓一個小姑娘怎么受得了?
出了門去,趙青嵐惡狠狠的捶了門柱一拳,“梁起這畜生,真是個狗娘養的王八蛋!怎么能對一小姑娘,下得去手!還圣仙院草!我去你娘的!”
尹棋初見這道疤,心中也是一凜。從醫這么多年,見過不少病患,刀傷、燙痕,也是見過不少。可小想臉上的這道疤,傷在臉上,要比其他地方,就顯得更嚇人。
看尹棋遲遲沒有動手,小想糯糯說道:“棋棋哥哥,是不是被嚇到了?我這就遮上。”
說著,小想就要再戴上那黑色的面紗。
不過尹棋伸手阻止了她,溫柔道:“沒有沒有,我見過那么多病人,怎么會被嚇到呢。我只是在想,怎么可以把你變得比以前還漂亮。”
“真的嗎?我不用變得更漂亮,只是希望安哥哥以后帶我出去玩的時候,我可以不用再戴著面紗了。”小想激動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