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岳同樣笑瞇瞇道:“老禿驢想戲耍老孫,我師傅是個老實人,從不打誑語,你這老賊可敢起誓不認得老孫?”
瞬間一旁豬八戒兩個小眼睛便不由一顫,終于是真正見識了當初敢大鬧天宮的弼馬溫。
小白龍不動聲色則是兩個大馬眼珠子一亮,心中感覺卻又完全不同。
試問天地何人敢與天為敵號齊天?何人又敢打上那靈霄寶殿?敢與西天佛祖對峙?敢拉南海觀音菩薩的玉手?
自聞聽一瞬間,心中但只忍不住莫名的崇拜激蕩,大師兄果然是大師兄,三界中獨一無二的大師兄。
可不想老禿驢聞聽,卻絲毫不動怒依舊笑呵呵道:“因少識耳。”
唐僧繼續合掌起手默念:“阿彌陀佛!”
老貨同樣緊接似乎道歉道:“欠禮,欠禮。”
孫岳則背后有觀音菩薩,而真正絲毫不怕,至少其老貨連天地五方五老之一都不是,就算有名也是不能跟那位觀音菩薩比的。
終于唐僧也不由緩和氣氛張口問道:“請問西天大雷音寺還在哪里?”
卻是明顯連稱呼都沒有了。
老貨也是笑呵呵不說人話裝神棍道:“遠哩,遠哩。只是路多虎豹,難行。”
瞬間豬八戒也小眼珠顫著不敢插嘴了,孫悟空敢當面罵烏巢禪師,其自沒有那個膽魄,所以其就只是豬八戒。
可謂開天辟地無數年,也僅有一塊仙石蓋自開天辟地而孕育,同樣僅只有孫悟空一人敢與天為敵號齊天,打上靈霄寶殿,不懼西天佛祖,不懼一切。
唐僧則趕忙繼續問道:“路途果有多遠?”
老貨立刻笑呵呵裝神棍道:“路途雖遠,終須有到之日,卻只是魔瘴難消。
我有《多心經》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計二百七十字。若遇魔瘴之處,但念此經,自無傷害。你且聽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不等其神棍完,孫岳便也合掌輕聲道:“度一切苦厄?我佛慈悲,度了吃人為生的八戒,那被八戒所吃之人,何人又曾去度?
禪師不也是眼睜睜看著八戒吃人而不問?可曾度過這世間一絲苦厄?
且色就是色,空就是空,色從來都并非物質,既用色言,便即是色,莫非八戒色了那高老莊的高小姐,便可以作空了?
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眼見便即是眼見,難道閉上眼睛,便可以當做沒有見到?沒有發生?
此卻是反人類之經,父母就是父母,又怎可六親不認,當做施主?既要戒色,何不自行閹割?禪師可曾閹了自己?”
烏巢禪師念多心經,孫岳同樣嘴不停。
豬八戒則兩個小眼珠發顫的不禁滿是幽怨之色。
自己何時得罪這弼馬溫了,怎么動不動就說自己?那吃人吃血食的多了,又算個什么事?當初老禪師也沒說不讓自己吃人。
終于小白龍同樣不禁聽得馬眼珠子有些發顫了,凌亂的就只有唐僧。
一瞬間孫岳卻就是忍不住,并非是自己忍不住,而是心中不向佛門屈服,不向天地屈服的原本孫悟空忍不住,就是要懟其烏巢禪師。
結果這一次不同的就是,老禿驢多心經沒有念完,便突然踏云光而起,同時高聲道:“好個妖猴!呵呵呵呵!
道路不難行,試聽我吩咐。
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處。
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
行來摩耳巖,側著腳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