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直接發難了。
國王則也是一瘦弱,而精神倦怠,眼目昏朦,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一眼看去倒的確是一個荒淫不分晝夜,貪歡不知度的老昏君。
國王聞聽,也是虛弱聲音道:“僧家乃是東土唐朝差上西天取經者,今來倒驗關文。”
國丈立刻不屑冷笑道:“西方之路,黑漫漫有什么好處?”
瞬間唐僧心中便不由一動:這還真被悟空說中了,這是要以佛道之爭,試探我的禪心了。
于是唐僧也不由淡淡啟手問道:“自古西方乃極樂之勝境,如何不好?”
老國王也忍不住插口道:“朕聞上古有云,僧是佛家弟子。端的不知為僧可能不死,向佛可能長生?”
再一次唐僧心中不由一動:在西天佛門的西牛賀洲地界,其這國王敢怠慢西天佛門大教?殊不知那烏雞國王怎么死乎?
唐僧聞言,也是不疾不徐合掌自主發揮道:“我有一徒,曾經修了仙道,與天齊壽,超升三界之外,跳出五行之中,也不曾為僧,也不曾向佛,不也是只能活三百四十二歲?
豈不知,為僧者,萬緣都罷;了性者,諸法皆空。大智閑閑,澹泊在不生之內;真機默默,逍遙于寂滅之中。
三界空,而百端治,六根凈,而千種窮。若乃堅誠知覺,須當識心:心凈,則孤明獨照,心存,則萬境皆清。
真容無欠亦無余,生前可見;幻相有形終有壞,分外何求?
行功打坐,乃為入定之原;布惠施恩,誠是修行之本。
大巧若拙,還知事事無為;善計非籌,必須頭頭放下。
但使一心不動,萬行自全;若云采陰補陽,誠為謬語。服餌長壽,實乃虛詞。只要塵塵緣總棄,物物色皆空。素素純純寡愛欲,自然享壽永無窮。”
若說采陰補陽,誠為謬語;什么服藥長生,不過是虛言騙人。你道家長生如果不是騙人的,為何我徒修了仙道,還是只能活三百四十二歲?
瞬間暗中的孫岳還真忍不住感動一下。
唐僧自也不愧為大唐高僧,如果不是信仰倒塌,自絕對可說是最后如來口中的圣僧,三界口中的圣僧。
但慈悲?這天地哪來慈悲?我佛慈悲?我佛又何曾慈悲?
想試禪心?那就來試吧。
只見國丈聞聽,卻是嗤笑一聲,干脆直接指著唐僧道:“呵呵呵,你這和尚滿口胡柴,寂滅門中,須云認性,你不知那性從何而滅,枯坐參禪,盡是些盲修瞎煉。
俗語云:坐坐坐,你的屁股破。火熬煎,反成禍。
更不知我道家修仙者,骨之堅秀;達道者,神之最靈。攜簞瓢,而入山訪友,采百藥,而臨世濟人。
摘仙花以砌笠,折香蕙以鋪裀。歌之鼓掌,舞罷眠云。闡道法,揚太上之正教;施符水,除人世之妖氛。
奪天地之秀氣,采日月之華精。運陰陽而丹結,按水火而胎凝。
二八陰消兮,若恍若惚;三九陽長兮,如杳如冥。應四時,而采取藥物,養九轉,而修煉丹成。
跨青鸞,升紫府;騎白鶴,上瑤京。參滿天之華采,表妙道之殷懃。
比你那靜禪釋教,寂滅陰神,涅盤遺臭殼,又不脫凡塵。三教之中無上品,古來惟道獨稱尊。”
一番義正言辭的話音落下,瞬間滿朝文武國王都是不由齊聲喝彩:“好個惟道獨稱尊!好個惟道獨稱尊!”
唐僧也是不由啟手閉目合掌,一臉慈悲道:“阿彌陀佛!好個惟道獨稱尊。然你太上之正教,采百藥而臨世濟人,卻是以千百小兒心肝為藥引,這究竟是害人,還是救人?
施符水,除人世之妖氛?這天地究竟何為妖氛?(不正是你等這漫天的仙佛?好個惟道獨稱尊,來日貧僧必滅你這道佛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