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亂了吧。”
寢室里各種垃圾和穿過的臟衣服扔的到處都是,行李和被褥隨便堆放,就跟剛剛遭遇了臺風一樣。
“你們有什么發現嗎?”校長一直跟在陳歌身邊,似乎是擔心陳歌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要不咱們還是走吧,這里是鬼校的禁地,最好不要亂闖。”
“稍等。”陳歌站在寢室中央,抬頭看著屋頂。
刷著白漆的房間頂部釘著一根根釘子,每根釘子前端都系著一條破布,色彩各異的布條向下垂落,仰頭看去,仿佛頭頂是一片白色的海,那些紅色布條是海底生長的珊瑚。
伸手抓住一根布條,陳歌輕輕拽動:“這些布條根本承受不住一個人的體重,不可能是用來上吊的。”
“我倒覺得這些布條是用來固定蚊帳的,話說你怎么就直接想到了上吊啊?”老校長站在宿舍門口:“這宿舍內部空間不大,應該不會隱藏什么秘密,鬼校意志保護這里,可能僅僅只是因為這地方對它來說有特殊的意義吧。”
“老板,你看這。”白秋林單手扶著鏡子,另一只手指著宿舍的鐵床邊緣,所有上鋪的床邊都系著一條繩子,繩子另一端綁著一個寫有名字、纏繞黑發的布娃娃。
“看這做工和張雅當初送我的人偶很像,難道張雅很早以前曾幫助過站著上吊的學生?”光看寢室里的東西,根本找不出原因,陳歌打開背包取出漫畫冊,他決定當面問一問那個站著上吊的學生。
平時在鬼屋里,“站著上吊的人”會躲在陳歌專門為他制作的人偶當中,他實力很一般,還不如惡臭。
書頁翻動,一個干瘦的男孩出現在屋子中央,他脖頸上有一道非常明顯的勒痕,腦袋也和肩膀錯位,看著很奇怪。
“這間屋子你有印象吧?”陳歌輕聲詢問,男學生雙眼中的迷茫慢慢消失,他就像是一只受驚的貓,突然沖向某一個床鋪,將床上的各種雜物扔到一邊,最后在床單下面找到了一個黑色的信封,上面還寫著一句話——下一個是誰呢?
信奉里鼓鼓的,似乎塞滿了東西,男學生雙手緊緊抓著信封,恐懼和驚慌涌上心頭,他現在非常害怕。
“能讓我看看那封信嗎?”陳歌很好奇站著上吊的人經歷過什么,為什么他們整個宿舍的床鋪旁邊都吊著疑似出自張雅之手的布娃娃。
男學生很堅定的搖了搖頭,他將黑色信封收起,直接回到了漫畫冊里。
“那信封看起來像是一個詛咒,不過我也沒什么好害怕的。”員工不愿意說,陳歌也不會強迫,他又檢查了一遍寢室,最后將所有東西放回原位,帶著所有人朝男生寢室更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