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西城私立學院的校長?”西城私立學院這個名字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布偶能說的這么清楚,說明他確實知道些什么。
“是的,我被推門人帶入門內,我知道那孩子很可憐,所以不管他對我做什么,我都不會記恨他,反而是心里十分的愧疚。當時這門后的學校里只有我和他,或許是我的陪伴打動了他,最終我獲得了他的諒解。”
“不要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陳歌覺得對方肯定是在撒謊,不過謊言中也夾雜著幾句實話。
“隨著門存在的時間越來越長,開始不斷有人和厲鬼通過那扇門進入門內,她就是那個時候進來的。”布偶終于說到了陳歌感興趣的地方:“我和推門人從來沒有害過她,她一開始也表現的很無害,后來我們才知道這只是她的偽裝。在她進入后不久,學校里的厲鬼和一些外來者開始莫名其妙消失,我和推門人懷疑他們是被什么東西給吞食了。”
“這所門后的學校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不同,經過調查,推門人發現兇手就是那個女人。”
布偶說的這些東西,陳歌并沒有全信,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別人的性格:“推門人發現張雅是兇手,可結果卻是推門人被張雅殺死,你不覺得這很矛盾嗎?”
“那個女人吞食了很多厲鬼,甚至還吃過紅衣,推門人不是她的對手……”
“你還在撒謊。”陳歌抓住布偶的兩條腿,盯著他的眼睛:“推門人在自己推開的門后,實力至少能翻一倍,他只要不走出這個場景,當時的張雅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陳歌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對紅衣的力量劃分非常清楚,他第一次見張雅的時候,張雅已經吞食了推門人,可就算如此想要在門后殺死推門人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確實是她殺死了推門人,只是時間過去了太久,我可能有些地方記得不太清楚……”
“記不清楚就不要亂說,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陳歌抓住布偶的腿,用力拉扯,不過他根本傷害不了對方:“許音,幫我打斷他的一條腿。”
站在旁邊的許音伸出慘白的手臂,不等布偶寫出更多的東西,直接抓住他的身體,硬生生將他的一條腿給撕了下來。
明明只是一個玩偶,但是傷口處卻有鮮血流出,布偶的眼睛也瞬間變得赤紅,快要鼓出眼眶。
許音隨手將布偶的斷腿扔到一遍,安靜的退回原處。
事實上陳歌也沒想到許音這么果斷,他所說的打斷腿只是類似于打骨折的意思,并不是直接讓腿和身體分離。
當然,這些陳歌是不會告訴別人的,他保持微笑,靠近布偶:“腦子清醒些了嗎?如果不清醒的話,我還可以幫你。”
布偶在地上掙扎,可是他除了眼睛和手指再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動彈,只能服軟:“我告訴你真相!吃掉鬼校里其他厲鬼和外來者的就是推門人自己,他在獵殺那個女人時出現了意外,他們兩個進入了一片血紅色的城市。最后推門人死在那片城市里,那個女人卻回來了。”
“也就是說,張雅能夠殺死推門人,是因為那片血紅色的城市,她的秘密在那片城市當中?”陳歌看著老實了許多的布偶。
“沒錯,她在那片血紅色的城市里找到了一些東西,最關鍵是,她知道一條通往血色城市中心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