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你們是從什么時候盯上冥胎的?”
“從他逃到含江開始,他做的所有事情我們大部分都清楚。只要成為了我們醫院的病人,身上都會留下醫院的詛咒。就算逃出去,在未來的某一天,醫院也會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無臉醫生沒有隱瞞,像他這樣的人,為了活命任何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也就是說,你們早就知道冥胎藏在向暖身上?”
“冥胎選擇的九個孩子當中,只有向暖沒有自我意識,他出生的時候差點夭折,是冥胎保住了他的命,也取代了他的人生。”無臉醫生在抓緊時間恢復:“我們不僅知道冥胎藏在向暖身上,我們還知道他注定會失敗,生與死的距離沒有人能夠跨越,所以我們一直等到最后這一刻才過來回收。”
“回收?在成為你們的病人之前,他是我的影子。”陳歌的語氣讓人捉摸不透。
“你是想要以此來爭取到更多的份額嗎?沒問題,冥胎遺留下來的力量我只要三成。”無臉醫生也不知道是在拖延時間,還是故意這么說想要穩住陳歌。
“冥胎的力量我可以全部給你,但我希望你能老老實實回答我接下來的幾個問題。”陳歌的頭慢慢地下,沒人能看到他此時的表情:“你們醫院為什么不敢輕易出現在含江?這座城里是不是隱藏了什么秘密?”
“我們這不是出現了嗎?你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0004號冥胎,0011號醫生,以及更多的病人都藏在含江,但你們在十幾年的時間內都沒有將他們抓回去,直到前段時間你們才開始肆無忌憚的進入含江,我懷疑是不是你們忌憚的某種力量在最近一段時間消失了,所以你們的膽子才大了起來。”陳歌將陰瞳使用到了極致,他慢慢抬頭,將無臉醫生的每一個微表情都記在心中。
無臉醫生沒有說話,他身上那些碎臉全部都在打量陳歌,過了幾分鐘才開口:“沒錯,我們之前不能隨便進入含江是因為一個詛咒,或者說約定,現在那個詛咒已經被破除。”
“破除?”
“恩,因為施加詛咒的人已經死了。”無臉醫生也在密切注意著陳歌的表情變化。
“施加詛咒的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嗎?”
“施加詛咒的是一對夫妻,但是他們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子,這些具體的東西只有院長知道。”無臉醫生不是第一次提到院長這兩個字了,他似乎打心底敬畏著院長。
“怎樣才能見到院長?”陳歌面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么。
“現在已知的唯一方法是成為病人,而且還要是編號前十的病人才行。”無臉醫生不像是在撒謊,他是認真思考后,想出了一個最容易實現的方法。
“最后一個問題,冥胎作為兇神,在你們醫院當中才只能排到第四位,那前三位病人有多恐怖?把你知道的所有跟他們有關的信息告訴我。”
“很抱歉,那三位病人的信息本身就是詛咒的一部分,只要說出口就會發生不祥。”
“看來你是不準備說了?”
“事實上我已經告訴了你很多東西,你要明白,知道的越多,你自己的處境就越危險。”無臉醫生的身體稍微恢復了一些,他皮膚上碎臉正在慢慢拼合。
陳歌和無臉醫生聊了半天,無臉醫生一直在應付,沒有告訴陳歌任何實質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