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天你就拍完了?太快了吧!”陳歌很是驚訝。
“不管是拍電視劇,還是拍電影,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按照規定,我們首先要掛靠一個擁有拍攝許可證的經營單位,然后以他們的名義,到當地影視主管單位那里領一張拍攝申請表,經過審查沒有問題后再上報,總局審核通過后會下發拍攝許可證,而這僅僅只是立項,也就是第一步而已。”常孤一番話直接把陳歌給說懵了。
“那你剛才說的拍完了是什么意思?”
“我現在拍攝的是一個概念片,你可以理解為是精華網絡短劇版,只要這個概念網絡短劇能火,自然會有相關公司找上我們,到時候才有可操作的空間,畢竟我們的演員非常特別。”常孤是業內人士,懂得自然比陳歌多:“不過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做好自娛自樂的準備,至少我看大家都很享受拍攝的過程,也都很期待觀看最后的成片。”
“沒有活人觀眾,但是有一群厲鬼觀眾,不知道作家能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陳歌跟著常孤回到了地下,他們進入臨時搭建的放映室,等他們過來的時候,放映室里已經擠滿了員工。
“片子不長,但每一幀都是精華,都是大家的血汗。”常孤站在放映臺上最后說了幾句話,接著燈光熄滅,影片開始播放。
書名叫做那年夏天我十八,主要講述的是一個女學生在家長和學校幫助下走出抑郁,迎來新生的故事。
這是一個充滿了正能量的校園喜劇,但是常孤拍出來的感覺卻隱隱有些不對勁。
畫面還沒出來,僅僅只是背景音樂響起的時候,陳歌就感覺脖頸上冒出了雞皮疙瘩。
“這曲子怎么樣?許音原創的,他簡直是個天才,顏值高,實力強,還會作曲和各種樂器,你真是撿到寶了!”常孤小聲說道,言語中滿是對許音的欣賞。
“曲子是他做的,唱的是誰?怎么聽著有點瘆人?”
“通靈鬼校音樂社的學生,外號班長,是個很可愛的女孩。”
“本來就夠嚇人了,你還找一幫厲鬼來和聲?”陳歌感覺這曲子做鬼屋背景音樂都可以了。
“嚇人嗎?我倒是覺得氛圍很舒服啊!喜劇就是要讓觀看者感到舒服才行。”常孤盯著屏幕,他看起來似乎還有些緊張。
“大哥,你已經死了,你覺得舒服和觀眾覺得舒服是兩個概念。”
“可觀眾們也覺得很不錯啊,開始了,要開始正片了。”常孤示意陳歌繼續往下看。
坦白說常孤拍的非常好,他將自己恐怖片導演的天賦發揮的淋漓盡致。
陳歌只看了一、兩分鐘,就完全被劇情吸引。
整個影片講述的不再是一個抑郁癥患者治愈自己的正能量故事,而是變成了女學生意外發現自己生活在一個假想的世界里,她奔跑、追逐,走過無數的荒誕離奇,最終從噩夢中醒來,而就在醒來的那一刻,現實和噩夢交相呼應,所有的線索和意象全部對照上了。
影片的最后一幕是女主看著噩夢中的自己,拔下了長在噩夢中那個自己心口上的玫瑰。
玫瑰刺破了女主的手指,血液從噩夢滴落到現實,她隱約聽到了男主熟悉溫柔的聲音。
“疼嗎?”
結局雖然是開放式結局,但是故事非常完整,陳歌看完后都覺得十分震撼。
“出乎我預料的好,很不錯……等一等,原著劇情是什么來著?”陳歌看向常孤。
“抑郁癥女孩治愈自我,我不過是將這個過程更加具體的表現了出來,校園、喜劇、青春、正能量,這些元素全都有!劇情也沒有任何改動,只不過是在噩夢和現實中同時進行。噩夢世界就是抑郁癥女孩的內心世界,現實世界就是現實世界,兩條世界線相互交織、影響,簡直完美!”常孤拿出了作家的原著,將其中女孩內心的變化和描寫特別標注了出來。
“正常的拍攝手段,想要表達這種內心的變化非常困難,但我們不一樣,揚長避短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常孤對自己很有信心,陳歌看著熱熱鬧鬧已經開始慶祝的員工們也沒有多說什么:“你把片子給我,我去讓原作者看看,他如果覺得沒問題,那咱們就直接放到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