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算上林七夜那邊的三個,還有兩位克萊因,但恐怕沒有機會了。”
對方的反應,比自己預想的要快,可能也是因為那狂王是個急性子。
蘇言望向與他隔了十幾座小洞天的狂王,此時那兩位克萊因已經被他庇護了下來,正驚魂未定的看著蘇言,想要突破修羅王擊殺這兩人不太現實。
與此同時,四周的洞天正在一座座破滅,多數的天花板強者正在圍攻而來。
林七夜也被一位阿修羅王盯死,不敢再輕易冒險。
“與十五個目標還差三個,既然不給殺克萊因,那就用天花板代替!”
蘇言沉默一瞬,唇邊掠過一絲冷意。
他取出隨身攜帶的蟠桃,掰下所能承受的極限分量,三口兩口吞咽入腹,先前吞噬九位阿修羅所積攢的精神力,本就已在體內奔涌,此刻再得蟠桃神力灌注,磅礴的能量幾乎要破體而出。
將蘇言短暫拔高到了天花板境界。
“天。”
他回想起周平在集訓中所授,以武學之道,具象萬千法則,蘇言最為契合的,仍是那套脫胎于《易經》的降龍十八掌,其拳理與他的卦象能力相輔相成,運轉起來圓融自如。
“地。”
“雷。”
“水。”
“澤。”
隨著他五指次第掐訣,五道形態各異的卦象之龍自虛無中凝聚,環繞其身,初時如蜉蝣般細微,旋即迎風而長,龍軀節節膨脹,散發出令人心悸的磅礴氣息。
風云突變,瓢潑大雨降下!
“這是......”
毗濕死死盯著那五條翻騰的卦象之龍,一股強烈的不安自心底升起。
這種力量體系他聞所未聞,其中蘊含的規則更是晦澀難懂。那雷龍雖強,尚能勉強理解其狂暴的雷霆法則;但從水龍開始,便隱隱透出神明的權能氣息,必須萬分警惕。
而最詭異的,
是那條額頂卦爻的銀龍——應是“天”卦所化。自家那位阿修羅王常研習卦象,他耳濡目染也認得此形,卻完全看不透其作用。只隱隱有一種感覺:
自己,竟然記不住這條龍?!
明明正注視著,腦中也在分析,可只要視線稍移,關于它的印象便頃刻消散。
這般力量,竟似在撥弄認知與因果,絕非尋常!
“不行,不能再追了!”毗濕猛地剎住身形,八臂齊張,攔住身旁三位同行的天花板。
這三位皆非人形:膚色蒼白如冷月的呼摩、身軀如枯木般干瘦的檀那,以及一道不斷扭曲的影痕末那識。
“為什么停下?”扭曲的影子發出疑問。
“看那條銀龍。”毗濕八臂同指,語氣凝重,“此地本來就是對方主場,容易遭到算計。那銀龍我完全無法理解,我們不能盲目追擊,不如全力破壞神國,以逸待勞!”
“可那些人還沒死。”蒼白膚色的呼摩望向那串飄搖的“風箏”。
“對方不殺,就是在引誘我們,我們不能中計,何況他們遠遠不如我們重要,生死無關緊要,狂王如果問罪,由我一人承擔!”毗濕斷然道。
枯木身軀的檀那微微蹙眉,對毗濕的冷血略有不滿,但轉念想到此人一貫如此,且此刻確是為眾人考量,便也頷首:
“如此甚好。我修苦禪,靈覺偶有預警......這銀龍的確讓我心生不祥。”
聽他也這樣說,眾人再無異議,四人同時抬頭,望向那逐漸遠去的銀龍,面色凝重地點頭,隨后低頭陷入沉思。
時間沉默了十幾秒。
毗濕突然大喝:“追!怎么都停了?”
“不知啊,不是你先停的嗎?”
“快追!狂王又在罵了!”
四人再度狂奔而出,片刻后,毗濕忽又一皺眉,再展八臂攔住去路:“不行!不能再追了!”
“為何不追?”
“那銀龍@#¥@#¥……”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