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泉深處響起一個極為難聽的女聲,說話那人的嗓子似乎受過傷,她的聲音非常刺耳。
噴泉水池里的血朝兩邊涌去,地面開裂,在別墅地下葬著一個身穿紅衣的怪物。
她皮膚慘白,身上開著幾朵血紅色的花,整個人被無數血絲固定在噴泉下面。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怪物仰頭看著紅色高跟鞋,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我最自豪的病人。”
“病人?”陳歌瞬間捕捉到了紅衣怪物話語中的關鍵詞,他又響起了關于紅色高跟鞋的好感度任務:“難道紅色高跟鞋曾經在被詛咒醫院呆過?這個紅衣怪物則是被詛咒醫院的醫生?”
陳歌不知道血衣怪物曾經對紅色高跟鞋做過什么,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紅色高跟鞋如此主動的出手。
詛咒的黑色絲線籠罩了整片別墅,黑霧徹底壓制了血霧,一根根絲線纏繞上紅衣怪物的身體,將她從噴泉底部直接拖拽了出來。
紅衣怪物并沒有反抗,她只是好像瘋了一般笑著。
“你以為病人被治療很痛苦嗎?其實最痛苦的是我們醫生!你們還可以逃,還有機會逃走。可我們呢?一旦選擇離開,院長種在我們身體里的詛咒就會被觸發,我們連鬼都做不成啊!”
刺耳的聲音在大廳回蕩,紅色高跟鞋看著眼前的怪物,目光十分復雜,有憤怒、有怨恨,還有同情和可憐。
陳歌走出“人”群,來到了紅色高跟鞋身邊。
被詛咒束縛的紅衣怪物也看到了陳歌,她左眼眼眶里開出了一朵血紅色的花,此時她正用右眼打量著陳歌。
“一個活人和頂級紅衣站在一起?”之前紅衣怪物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紅色高跟鞋身上,并沒有發現遠處的一群紅衣中還混雜著一個普通人。
她最開始還以為是某位紅衣隨手制作出的人偶玩具,但看現在的局勢,這個普通人似乎才是所有紅衣的主心骨。
“看不懂。”
“你曾經是新海被詛咒醫院的醫生嗎?”陳歌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直接詢問:“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或許我們還能做朋友。”
“你是在威脅我嗎?”身上的花朵滴出了血,紅衣怪物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個普通人威脅。
“剛才我聽你說,凡是在那所醫院做過醫生的人,最后的下場都很慘,連鬼都做不了?”陳歌盯著紅衣怪物的眼睛,表情平靜,雙瞳之中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是的,院長在每位醫生身上都種下了詛咒。”紅衣怪物現在被紅色高跟鞋壓制,她很明智的沒有反抗,而是選擇老老實實回答陳歌的問題。
“這種詛咒能夠解除嗎?”
“你問這個干什么?”紅衣怪物很是不解。
“我認識一位從你們醫院逃出來的醫生,他死后直接成為了頂級紅衣,但是第二次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卻完全喪失了理智,懷里還抱著他最愛之人的頭顱。”之前很多不明白的問題,慢慢都有了答案,陳歌在聽到紅衣怪物說那句話的時候,瞬間就想到了高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