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了,現在可以放我離開嗎?”薛容癱在噴泉的血池里,從心口取出那個盒子后,她變得更加虛弱了:“我身上有那所醫院的詛咒,你們吞食掉我,自己也會被詛咒影響,得不償失,不如我們結個善緣。”
陳歌也在思考該如何處理薛容,她本身被詛咒影響,其他厲鬼吞食掉她以后可能也會被詛咒,讓她進入鬼屋當員工就更不可能了,萬一她突然失控,那游客就危險了。
“從我見到你開始,你就一直在示弱,完全沒有展露出自己真正實力的意思。”比起薛容自己說的話,陳歌更相信黑色手機的判斷,薛容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紅衣,她絕對還隱藏有很多能力沒有使用。
“我只要動作幅度稍大一點就會觸發詛咒,那個時候的我確實很恐怖,連我自己都害怕。”薛容話音突然一轉:“但就算我失控也絕對不是頂級紅衣的對手,她實力增加的太快了,按照其他夜班醫生的推測,詛咒這項天賦能力明明應該是最難突破的才對。”
“識時務者為俊杰,我需要你腦子里所有關于被詛咒醫院的信息,如果你愿意全心全意與我合作,那說不定有一天我可以幫你解除詛咒。”陳歌說話時也沒用什么特別的語氣,但就是給人一種信服感。
“你能說服院長?”
“我想要嘗試的是另外一種方法。”陳歌翻開漫畫冊,將薛容收入其中。
原本空白的書頁被血染紅,一朵朵花開在美麗的尸體上,薛容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閆大年估計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漫畫冊里能夠住進這么多的紅衣。”因為薛容隨時可能失控,所以陳歌必須保證漫畫冊里有幾位紅衣隨時待命。
“走了,我們該去接下一個同事了。”
一個晚上的時間,陳歌將轉盤抽到的九位厲鬼全部找到,這效率跟當初比不知翻了多少倍。
回到員工休息室,太陽已經升起,陳歌拉上窗簾,準備小睡一會。
同一時間的含江醫科大附屬醫院里,王老師從病床上坐起,他伸手將窗簾拉開,讓陽光照在自己身上。
“王老師,身體好點了嗎?”左寒的聲音從旁邊的病床上傳來,他正在床上做單手俯臥撐。
“腦袋還有點暈,我感覺很多記憶場景不連貫,總覺得好像忘了點東西。”王老師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筆記本,那上面密密麻麻記錄了他進出鬼屋當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甚至包括在什么地方喝了一口水都被他記了下來:“不對,前后邏輯有問題,我的記憶好像在欺騙我。”
“老師,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糾結了。”左寒小聲勸道。
“你不懂的,我那天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我當初的老師,但是我的記憶里卻沒有了這一段。”王老師緊皺著眉,他還想再說什么,病房門被人敲開。
兩位校方工作人員和一位穿著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王老師,上面已經同意了你的申請,這幾天你就可以去新海了。”其中一位工作人員開口說道:“這位是市分局刑偵隊的精英,二十年前的那個案子他也曾參與偵破,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從市分局要過來,他會陪你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