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堅持二十四小時不睡,但總不可能一直不睡覺啊!”吃仁抱著自己的頭,他眼中滿是絕望。
一開始他給方醫生提醒,這還不算大罪,可現在他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外人,觸犯了詛咒醫院的禁忌,一旦被抓回去,他簡直不敢想象那群人會對他做什么。
“你畏懼的那個人可以在夢中翻看你的記憶,知道你的一切,這能力確實很恐怖,不過并非無解。”陳歌示意張憶使用自己的能力:“我們只需要連你的記憶和認知一起欺騙,那就可以誤導它了。”
“連我一起欺騙?”
“對,我會暫時隱藏你的一部分記憶,以此來誤導他。”別人遇到麻煩,第一時間想的是如何解決麻煩,陳歌遇到困難,想的是怎樣才會最大化利用困難。
“沒用的,就算記憶被隱藏,只要我還在新海,它就一定能找到我。”吃仁痛苦的搖著頭,他已經放棄了:“新海所有吃姓人都是它的眼睛和耳朵,而且我的身體里還有它的詛咒,如果我不逃出新海,它只要稍微付出一些代價,便能感應到我的位置。我是它的‘家人’,是永遠也無法擺脫它的‘家人’。”
“它的感應范圍僅限于新海嗎?”
“新海地下埋藏著它們的詛咒,它們詛咒了這座城二十年,你也跟著我離開吧,我們贏不了的。”
“地下埋著詛咒?”陳歌鎖住了吃仁的雙手:“詳細說說。”
“我不能說,一旦開口詛咒就會被觸發!它會立刻趕過來!”吃仁拼命掙扎,詛咒醫院是扎根在他心底的恐懼,任何言語上的安慰都不起作用。
“看來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帶你去一個地方。”陳歌示意吃仁跟著自己,他們走出校長辦公室,在陰暗的惡夢學院中穿行:“到了,就是這。”
陳歌停在一扇門前,他推門的同時,比劃了一個手勢。
張憶悄無聲息出現在吃仁身后,在吃仁探身往門里的看的時候,張憶的手落在了吃仁頭頂上。
眼睛慢慢閉上,張憶將吃仁腦海中關于陳歌的記憶全部消除。
“你幫了我很大的忙,我自然不會看著你死。”陳歌這個人非常有原則,他準備消除吃仁的記憶,然后連夜將他送出新海。
“吃姓兇神能通過托夢翻看所有吃姓者的記憶,這一點必須要重視。”
張憶也能翻看記憶,但就算他成為紅衣,也必須要在接觸到某個人后才能使用自己的能力。
“老板,他的腦海里滿是黑色的蛛網,很多記憶都和詛咒融為了一體,我只能把最近幾天關于你的記憶刪除修改,他之前的記憶我沒敢直接看,我擔心觸發詛咒,打草驚蛇。”張憶變為紅衣后,不僅沒有失去理智,還獲得了更多的人類情感。
“你做的非常好。”陳歌看著暈倒在地的吃仁:“吃姓兇神開始給吃姓人托夢,看來被詛咒醫院已經意識到了問題,接下來它們又會有什么行動呢?”
敵人實力未知,能力未知,一旦被對方主動找上門來,陳歌會非常的被動。
“觸發詛咒,那位吃姓兇神會立刻趕到?這一點說不定能夠好好利用一下。”陳歌拿出手機撥打了老吳的電話:“吳哥,你晚上有時間嗎?能不能開車來惡夢學院后門一趟?”
“好。”老吳答應的非常干脆。
晚上六點多,老吳開著含江法醫學院的車來到惡夢學院后門。
陳歌放出紅衣注意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后,將昏迷的吃仁背進了車里。
“他是誰啊?”
“一個朋友。”陳歌提著背包也坐進了車里:“我要把他送到含江去。”
“啥?回含江?”老吳有些驚訝:“你事情辦完了嗎?”
“還沒,不過我要暫時先回去一趟。”陳歌關好了車門:“吳哥,你車子快要開出新海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減速。”
“為什么?”
“你照我說的做就是了。”陳歌翻動漫畫冊,讓所有紅衣都處于最好的狀態:“準備出發吧。”
車子緩緩啟動,陳歌眼底閃著危險的光。
“吃姓兇神給所有吃姓人都下了詛咒,剛才吃仁說,只要他們觸發詛咒,那位兇神就會立刻趕到。”陳歌眼睛慢慢瞇起:“換句話講,這是一個能夠把兇神單獨從詛咒醫院引出來的絕佳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