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任由吳寧開客店是假,借機讓他把新房收拾出來才是真。
到時客店沒生意就沒生意,正合大伙兒的心意,可是房子收拾出來才是實惠,新婚大喜正好用得上。
......
吳寧可沒這么想,只要這些長輩同意了這個事兒,那有沒有客源,能不能賺錢,那就全看他的本事了。
送走了祖君,還有四伯、五伯,把桌子收拾停當,見丑舅還在矮幾旁坐著沒動,“天色不早,舅爹早些安寢吧!”
“不急,汝先坐下。”
“哦。”吳寧心下生疑,“舅爹還有何吩咐?”
丑舅淡然一笑,斗笠之下的丑臉看著吳寧。
“剛剛為何不言?”
“啊?”吳寧有點懵,“不言?我不一直在說話嗎?”
丑舅搖頭,“不是那件。”
“哪件啊?”
“哼。”
這么多年的相處,吳寧看得透丑舅,他這個丑舅更看得透他。
剛剛在說武氏兄弟與太平公主要來房州這事兒的時候,吳寧明明心里有變化,可是他卻沒摻言。
冷笑一聲,“你要在家里開客店,吾可是還沒點頭呢。”
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苦著臉,“舅爹到底要說何事?”
“無事!”丑舅沉聲道,“只不過,這三人來房州,你就一點都不意外?”
“別忘了,五年前那一遭,你也是知情的。以你的心智,就想不到這三人是來行當年未行之事?”
“......”吳寧無語了。
五年前?五年前丘神績、周興想要李顯的命卻沒要成,這就是所謂的“未行之事”。
那么如今這三人,是不是和當年抱著同樣的目的?
抬眼看丑舅,“舅爹這是考校嗎?”
“算是。”
“那我若說出心中所想,舅爹能否答應我開客店的心思?”
丑舅一笑,“若能增些進項,自無不可。”
“那好吧!”
吳寧深吸一口氣,“適才說到武氏與太平公主南下之時,小子不是不想搭話,而是根本沒有搭話了必要,更沒有五年前的擔心。”
“哦!?”丑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為何?”
“因為,圣后根本就不想殺李顯。”
“說下去!”
“圣后若想除之后快,大可派周興、來俊臣之流南下,既可做得干凈,事后又能不引人遐想。”
“退一萬步,縱使李顯之死引來更大的麻煩,也可把周、來之輩推出去,撇清干系。”
丑舅聞罷暗自點頭,五年前吳寧與孟蒼生救了李顯。雖然吳寧從來沒與他說過此事,可是孟蒼生卻是與他細說過。
打那開始,他就知道這小子對朝堂之事、人心明暗,頗有天賦。
能有這般對答,也不枉費他這五年,明里暗里諸多調教了。
心里這么想,可嘴上卻不這么說,也許丑舅還希望吳寧再給他一些驚喜吧。
“汝之言不無道理,可是別忘了,武承嗣、武三思兩兄弟也非善類。這些年,死在二人手中的李姓皇族可不在少數啊!”
吳寧暗罵:“你特么蒙誰呢?”
脫口而出:“那不是還有太平公主同下房州嗎?”
心中甚是無語:兩個逃戶操著皇帝的心,閑的蛋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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