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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讓我出價?”吳寧心中腹誹,“我知道這一鍋湯值多少錢啊?”
大手一擺,“什么錢不錢的,不就一鍋湯嘛,老丈且稍等片刻。”
說著話,進到屋中,取來吳啟的紙筆,把那一鍋湯的配料盡數落于紙上,甚是詳盡。而且,連他沒找著的海帶都寫了進去,可謂是毫不藏私。
寫完之后,往秦文遠手里一塞,“拿去!”
“......”
秦文遠捧著那張紙啊,都特么快哭了。
心說:你大爺的,小兔崽子啊,給老夫玩陰的!
老頭兒現在有點想給吳寧退回去的沖動,可是又舍不得。
以他老道的商業眼光,他隱隱有種感覺,這個秘方對秦家酒樓的意義將是不可估量的,是他擊敗王家的翠馨樓,獨占房州的一個契機。
“好吧!”老頭兒最后還是咬了咬牙,向吳寧一拱手,“多謝厚賜,老夫必有回報!”
說著話,也不在吳寧這兒住了,懷揣著那張秘方就要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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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秦文遠,吳啟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靠到了吳寧身邊。
“就這么白給他了?”
這不像吳寧啊?真被祖君和他爹給教育老實了?
“看秦文遠那神情就知道,那鍋湯說不定真能賣不少錢呢,你怎么就白送了呢?”
“白送?”吳寧鄙夷地斜了吳啟一眼。
“等著吧,等著他給咱送錢來!”
吳啟不信,“秘方都拿走了,他傻啊,還給你送錢?”
“就因為他不傻,所以一定會把錢送過來。”
“為啥?”
“因為你爹是房州統軍!”
......
說白了,從頭到尾秦文遠都表現的足夠大度,足夠友善,也足夠講義氣。
但是,一些小的細節卻是讓吳寧看出了這老頭兒的真實心思。
首先,那房錢,還有那個五百文一晚的主意,可不是給吳寧的。
你換個別人試試?秦文遠才懶得搭理呢,更不會在自家也有酒樓、客店的情況下給吳寧支招。
說白了,那是因為房州統軍在那兒坐著,他要巴結吳長路。
那個錢和主意是給吳長路的。
其次,為什么要等吳長路走了之后,他才來找吳寧,而在飯桌上時卻一字不提,連個表情都沒顯露出來?
說明這個人心思很深,他在外面聽見老祖君,還有四伯的話了,那不但是在教育吳寧,也表現出了二人對商戶的不屑。
所以,在飯桌上,當著吳長路的面,他避開了這個話題。
況且,為了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的秘方就把剛剛到手的人情用出去,不劃算。
事后再來找吳寧,一來吳寧年紀小,好說話;二來吳寧剛得了人家的好處,不好拒絕,更容易要來秘方。
只不過,秦文遠沒想到,吳寧會給他來這么一手——白送!
要是別人,白送就白送,他還省了買秘方的錢。
可是吳寧不一樣,他特么是統軍的侄子,這就難辦了。
正如后世的一句話,“隨便”和“白給”那才是最貴的啊!
吳寧不知道那鍋湯能賣多少錢,只得讓秦文遠自己出價嘍。看在四伯的面子上,這老貨應該會給一個“公道價”吧!
“日!”聽了吳寧的解釋,吳啟直接就罵娘了。
“一個老狐貍,一個小滑頭,用不用這么繞啊?”
指著吳寧一陣數落:“看來,我爹和老祖君剛剛是白教你了!”
“屁!”
吳寧淬了一口,“兩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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