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廚子都想把錢給吳老九退回去,這活他不干了。
他娘的,沒這么欺負人的,一群土鱉!
......
——————————
老祖君可不管羅廚子在那邊青黑著臉,莊戶人家憨厚都是直腸子。
既然是吳寧花錢雇來的,那就和家里的使喚奴沒啥區別,叫你干啥就干啥。
再說了,這黑臉廚子一來就梗著脖子,也確實需要敲打。
不管羅廚子,一邊喝酒,一邊看向吳寧。
“老九啊,你使這么大力,花這么大錢,可別最后賠了。”
好吧,祖君看不上羅廚子,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心疼那五貫錢。
“祖君放一百個心。”吳寧回道,“賠不了。”
“咋說?”
“您想啊,京使說著話兒就到房州了,聽說這回還不是來看看就走,不得得住個半年一年的。”
“到時候,不光隨行的京官都住在咱房州,那各州的文生墨客,不也得一窩瘋地往房州涌?”
“到那時,客店這個行當絕對是不缺客源的。”
“況且....”一指自家的小院,“咱這院子,咱這客房,不說是房州最好的,也肯定是最別致的。”
又指著羅廚子,“飯菜自不用說,也是最好的。那咱們不掙錢,誰掙錢?”
“嗯。”祖君點頭,“好像是這么個理兒。”
“哎呀,爹你就別操這份兒心了。”五伯一邊吃菜,一邊勸起自家老子。
“這里面的彎彎繞,九郎心里肯定比咱們明白得多。這事兒啊,聽九郎的準沒錯!”
“對!”六伯也在一旁附和,“五哥說的對,您老還是省省心,享享清福吧。”
五伯、六伯這是嘗到了甜頭,雖說房價讓祖君生生的壓到了一百文一晚。可是即便如此,自打兩家的客店開業以來,也是沒少掙錢。
這回是實實在在地沾了吳寧的光,又怎么不幫吳寧說話呢?
可是,話說回來,不讓祖君摻和,可能嗎?
一聽兩人這么說,老頭兒立馬就不高興了。
“怎地?到什么時候我都是他祖君,他不聽我的,聽誰的!?”
“對對對!”吳寧趕緊勸,“您老是下山坳的掌舵人,沒了您老主持大局,那還行了?”
“聽聽!”老頭得意開了,猛干了一大碗酒。
“那個誰!!!”舉著酒碗開始嚷嚷,“那個什么廚子,酒呢!?端哪兒去了!?”
羅利:“......”
不干了,不干了!過了這個月,說啥不干了。
......
————————
“老九。”席間,七哥和吳黎換了個位置,挨到吳寧身邊。
“你看五叔和六叔的客店也開起來了,昨個兒和俺娘、俺家里的商量了一下,能不能從你這兒借點錢,也把院子整整。”
“行啊!”吳寧滿口答應下來。
七哥是兵籍,可是沒有四伯那么幸運,有軍功還分到了勛田。家里的地少,日子過的緊巴得很。
“不過,得等過一段。”
“啊?”七哥一怔,支吾道,“是不是......”
“嗨!”一拍腦門子,“看七哥這眼力見,等你們幾家的生意穩固下來再說,不急!”
“不是那個意思。”吳寧一翻白眼,“怎地?我還怕多你一家搶了我的生意不成?”
一指在灶房和羅廚子一起吃飯的李文博道:“因為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