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吳寧心中大叫不好。
“這個....”
“剛剛不是兩位客官一同出聲的嗎?”
“沒有啊!”香蘭更疑,連同秦妙娘也是眉頭輕觸。
香蘭更是身子前傾,貼近吳寧,好好看了看他那雙‘瞎眼’。
“難道小郎君看得見?”
編,一定要編,一定要......瞎編!
“哈!!”
吳寧急中生智,訕笑出聲兒,隨之神情一斂,哀戚長嘆:
“小生也希望自己能看得見啊!想必這世間必是五彩斑斕、炫目多姿的吧?”
“既然看不見,那為何知道我們是兩個人呢?”
香蘭可不管這瞎子如何抒情,繼續追問不止。
吳寧......
吳寧早就想好了對策,坦然道:“小娘們難道不知,多耳聰鼻靈嗎?”
“小生的眼睛雖是無光,可是這里......”一指自己的心口,“小生的心眼卻是明亮得很呢。”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吳寧差點把自己都惡心著了。
媽-的,逼格就是高。
看向香蘭繼續道:“小生的鼻子靈得很,這位小娘子身有淡香,清若蓮朵,想必是平日不施粉黛,乃素雅之氣。”
再看秦妙娘,“而你家主女,脂若蘭芳幽聞甚遠,你二人迥然有異,小生一聞便知。”
“呵呵呵。”
香蘭一聽,登時咯咯咯地樂出了聲兒,這位小郎君還挺會說話的,清若蓮花,素雅之氣......
小姑娘還挺美,從來沒人這么夸過她。
她哪知道,吳寧這是變著法兒的罵人呢。
還素雅之氣,素雅哪還有“氣”?就是人丑還不化妝,我也只能夸到這兒了。
反正不管怎么說,香蘭是被吳寧徹底忽悠瘸了。小手兒在胸前攪來攪去,還在回味她那股“素雅之氣”。
可是一旁的秦妙娘卻是沒那么好唬弄,依舊皺著眉頭。
“小郎君,聞得出是幾個人,又怎么聞得出我是主,她是仆呢?”
吳寧:“嘎!?”
完了,又說露了。
“這個......”
“這個這個......”
吳寧臉色一紅,心說,得說實話了,否則要翻車。
“回小娘子的話,實不相瞞......”
“其實....”
......
其實我不是個瞎子?
錯!
機智如吳寧,怎會放棄他影帝級的表演?
“其實,適才小娘子一開腔,小生就知道二位是誰了。”
面有尷尬,支支吾吾,“那日雨中相見,小生雖看不見小娘子的容貌,可是......”
“小娘子聲若幽蘭,讓人過耳不忘,時隔多日,依舊回蕩心心頭,久久難忘。”
秦妙娘:“......”
香蘭:“......”
香蘭好好瞅了瞅自家姑娘,心說,真是沒得天理了,我家娘子怎么就那么大的魅力呢?連個瞎子都讓她迷住了。
而秦妙娘更是一陣慌亂,臉紅耳赤。
那日之事,她是絕不愿再提起的。
而且,即使房州對她傾慕者不勝枚舉,可是......
可是即便跋扈如孫伯安,也只敢在背后說些瘋話,可沒人當面如此撩撥啊....
哪里想到,今日卻被一盲生露骨表白了?
秦妙娘只覺呼吸沉重,心跳驟然加快。看著吳寧只覺茫然無措。
你說這是個登徒子吧?眼前盲生還一臉坦蕩,赤城無暇。
而且...秦妙娘居然看出一些別的東西。
一個瞎眼少年....對世間美好的憧憬....
帶著一絲悲情,又有幾分堅強。
一時之間,也不知是轉頭就跑,還是木然留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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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突然有事少更了一章,今明兩天蒼山想辦法把那個‘,’補回來。
不能壞了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