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吳黎道:“你把菘菜送過去,告訴秦管家,秦文遠來年開春徒益州三年可歸,讓他們全家放心。若要探監,自花些錢財便是。”
“......”吳老八有點鬧不明白了,你自己不去,非讓我去?
脖子一梗,“不去,俺嘴笨說不明白。”
“你去不去!?”吳寧瞪了眼。
“不是,你圖啥?”
“圖個心安。”
“他自己要錢不要命,跟你有什么關系。”
“行了行了。”吳寧不想和吳黎細說,“管你叫八哥還不行嗎?趕緊去!”
“毛病!”
吳黎抱怨了一句,最后還是趕著牛車過去了。
......
吳黎確實嘴笨,而且還有點愣。
到了秦府,敲門找秦福。
等秦福一出來,二話不說,開始卸菘菜。
把秦福弄的一愣一愣的,我們家也沒買你們的菜啊,這鬧的哪一出?
正要阻止,吳黎已經卸完了。
然后冷著調子,“秦文遠開春徒刑益州,三年就能回來,若要探監,花錢疏通便是。”
然后,駕!!趕著牛車,走了。
秦福站在門口都傻了,愣了半天,猛一拍大腿,“大喜啊!”
也不管什么菘菜了,茫然大叫,“主女呢?”
下人回道:“出去了。”
“那主母呢?”
“在后宅。”
秦福調頭就往后宅路,“主母大喜啊!!”
徒刑益州!!
益州是什么地方?
論政務地位,那是陪都所在,僅次于長安和洛陽兩京。
論富庶豐饒,有一揚二益之說,天下最富的是揚州,第二就是益州。
秦文遠被判到益州去了,而且不是監刑,而是徒刑。
那不就跟沒判一樣,就當去旅游了嗎?
......
————————
另一邊,吳老八趕著牛車從秦家出來,尋到剛剛的街角,見吳寧正坐在街邊的湯水棚子里。
把牛車一拴,坐到吳寧對面,“博士,拿酒來!”
“話帶到了?”
“帶到了。”
“嗯。”
淡酒上來,吳黎一下干了半碗。
“秦文遠是你幫著疏通的?”
“算是吧。”
“那你為啥不自己去秦家賣個好?說不定那秦妙娘立馬就以身相許了呢。”
吳寧一翻白眼,“說什么呢?我又不是為了她!”
“那你為了啥?”
“.....”吳寧搖頭,他也說不上為了啥。
憋了一會兒,“主意畢竟是我出的,秦文遠要是牢里有個什么意外,良心不安。”
“切!”吳黎撇嘴。
今天他才知道,吳老九還有心軟的時候。
二人喝了點酒,漫無目的地瞎聊一通。見天色不早了,吳寧起身匯了賬,準備回坳子。
結果剛一出棚子,吳黎就感覺胳膊被吳寧猛的攥住。
“扶著我!”
“扶個屁!這點淡酒就把你......”
話剛說一半兒,吳黎就停下了因為遠處兩個衣裙飄飄的少女正緩緩朝這邊過來。
吳老八下意識看向吳寧,只見這貨一只手抓著自己,目無焦距地平視前方,跟特么個瞎子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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