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開始落雪了。
此時,大殿里,三清肅穆,四人圍坐爐前,手里捧著熱茶湯,一陣默然。
......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吳寧第一次自己做在暖房里,外面還有一大堆人守著,更是第一次和太平這個級別的人物對坐飲茶。
但是,也只是奇妙罷了。
太平也覺得很奇妙,她不知道這個少年為什么會坐在這兒,而且還坐的這么坦然。
......
終于,肖道人終于打破了沉默,對吳寧道:“知道為什么叫你進來嗎?”
吳寧搖頭:“不知道。”
自打肖老道對太平說他能幫上忙開始,吳寧在心里已經飛快地把整件事兒過了一遍。
可是,他實在想不出來,自己這個地位能幫上太平什么忙。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四伯吳長路的升遷。
但這也不太可能,四伯雖然是升了職,可他那個級別,還是和太平公主差太遠了。
所以只能坦言,不知道!
肖老道聞之一笑,“少見!這天下間還有你吳九郎不知道、猜不透的事情,當真是少見。”
喂!!
吳寧心說,過分了啊!夸我,還是罵我?沒這么昧著良心夸人的啊!
......
可是這句話,還真就讓太平心頭一顫。深深地看著了吳寧一眼,“原來小郎君還是博學之人。”
“他哪里是博學,離博學差遠了!”肖道人一陣揶揄。
點了點額頭,“但腦子異于常人倒是真的!”
“今日就要借你的腦子一用。”
“借我腦子?”吳寧一時沒忍住,“你是要二兩,還是半斤?”
肖老道:“......”
孟蒼生:“......”
太平:“......”
好吧,這個笑話不好笑嗎?
咳咳!!
清了清嗓子,“仙長有什么用得著的,但請直言。”
肖老道沒回他,而是深吸口氣,誠然對太平道:“時辰不多,師侄也就省了客套吧!”
直言道:“當年你師父仙去之時,曾有遺書與我。眾多弟子之中,最不放心的就是公主殿下,囑咐我多多照看。”
太平聞言,神情一暗,黯然道:“太平慚愧,無道根卻假身道門,結師緣卻未盡弟子之孝,還要勞煩..先師掛心。”
“不提這些!”肖道人一擺手,“師兄一生重情重義,既是他的機緣,也是他的心障。”
直言道:“你此來所請,我已經猜到了。可是,對于朝堂暗爭,實非我所專長。”
“這一點....”肖老道苦笑道,“你師叔我還不如徒弟。”
孟蒼生一聽提到了他,下意識推諉:“我也不行,我看得透,但是解不開啊。”
一指吳寧,“我還不如他。”
太平:“......”
肖老道看著吳寧也道:“確實不如他。”
得,原來是這么個用法。
心有無奈,特么的丑舅你們沒事兒就調教我這些有的沒的,就為了干這個是吧?
無意間又掃了眼太平,吳寧不淡定了,你那寫滿不信任的小眼神兒是什么鬼?
來,讓你見識見識!
有點較勁,吳寧也不繃著了,看著太平公主道:“朝堂之事小子也是粗知淺見,公主殿下有何難處盡管說來,小子盡力而為。”
太平:“......”
太平有點無語,早就聽說她這個師叔有點不著調,但是沒想到這么不著調。
隨便找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就說能幫她開解,換了誰都得生疑吧?
低頭猶豫,對面的吳寧可是有點等不了了。
“說吧,公主有何疑難?”
“這....”太平沒辦法,“卻是一難題。”
“什么難題?”
“自保!”
“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