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接旨,這一聽不要緊.....
只聞周興展開制書。
“咳咳。”清了清嗓子,那該死的調門依舊提著。
“門下:......”
“房州吳寧,少年心情,仍需歷練......”
“圣后惜才,不忍自廢......”
“特賜,杖二十,以儆效尤!”
“主者施行。”
“載初元年,臘月,丁卯。禮部令臣周興,宣。”
“御令房州吳寧,奉!”
“準禮部令臣周興、太平公主,行責。”
“制書如右,符到奉行。”
說到這兒,周興把圣旨一合,笑咪咪地看著吳寧。
“吳小郎君,接旨吧?”
“......”
“不是。”吳寧跟死了娘舅似的,一臉的迷茫外加驚恐。
左邊看看秦妙娘,右邊看看太平公主。
“不是......”
什么情況就接旨啊!?
我怎么的了?犯啥事兒了?怎么就冒出這么一道旨意來?
......
只見周興還是那副賤人之態,笑呵呵地把圣旨往吳寧懷里一塞。
“小郎君莫怕,不過二十板子而已。本官親自盯著,打不壞的。”
“......”
你大爺!吳差點就沒罵出聲。
憑啥啊?
這特么算個什么圣旨?上面是一點罪都沒提,就因為小爺少年心性,就打我屁股?說不過去吧?
馬上過年了,你打我屁股.......不講究吧?
太平那邊早就出了客房,也是滿臉疑惑,無緣無故怎么下旨要打吳寧?
走上前來,“周都事,這是何故?”
周興對太平可不敢擺那副賤人相,恭敬道:“圣后旨意,下臣哪敢妄揣?”
給太平打了個揖,“下臣也是照旨辦事,公主殿下要不暫且回避?”
回避?
吳寧更不淡定了,好好地回避什么?這貨不會要打死我吧?
五年前那事,不會讓武老太太知道了吧?
他可是聽說,打板子這事兒學問大了,別看就二十板子,真能打死人的啊!
脫口而出,“別啊!殿下在這呆得好好的,回避什么啊?”
可是這話剛說完,周興那邊就出聲了,“來人,幫吳小郎君把褲子褪了。”
“不是吧?”吳寧要哭了,“就在這兒?倒是挑個沒人的地方,或者夜里啥的。”
“呵呵。”周興干笑一聲,“對不住了吳小郎君,圣后特意囑咐,就地行刑。小郎君,忍著點兒?”
哦-操!!
“走走走走走!!”
“都走都走!”他又改主意了。
太平看著他那上竄下跳的樣子,既想笑,又擔心。
與周興道:“周都事,九郎有疾在身。”
周興一聽,挑著眉毛點頭,“嗯,圣后想到了。特意囑咐小的,下手要有分寸,千萬別打壞了。”
太平:“......”
好吧,萌萌噠太平公主也無語了,母后怎么和一個吳寧較上勁了?
不過,周興這話也算給太平吃了定心丸,既然母后特別叮囑過,那應該就是單純的打板子,出不了什么岔子。
同情地看了眼吳寧,招呼一旁的秦妙娘,“走吧,還要在一旁看著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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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疼啊!!!”
兩人剛出院門,就聽見吳寧撕心裂肺地嚎叫。
秦妙娘焦急地下意識回頭巴望,登時臉色臊得通紅。
只見,那滿是水疙瘩的大白屁股,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
而行刑打板子的差官則是臉色一黑:
奶奶的!老子這板子還沒落下去呢,你鬼叫個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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