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吳寧果然暫時把秦妙娘放到一邊。
“挨了板子我還得謝謝你們啊?”
“呵。”太平干笑一聲,“周興說,聽傳旨的太監私下里說,母后這回可是發了大脾氣。”
“因為你的事,不但大罵了上官婉兒,直接把她趕了出去,還在殿中怒喝,‘吳寧該死!’據說好些宮人都聽見了呢。”
看了眼吳寧的屁股,“九郎最后只吃板子,不是萬幸是什么?”
“你說啥!?”
太平不說還好,吳寧聽罷,騰的一下就竄了起來,坐在炕上臉都白了。
“老老老,老太太說吳寧該死?”
太平不知道他怎么這么大的反應,可是見詭計得逞自然暗喜,“對呀,現在知道怕了?”
“......”
怕?
吳寧怕死了!
孟蒼生見吳寧臉色煞白的驚恐之狀,也發現有些不對,放下看熱鬧的心思,凝眉問道:“有何不妥?”
“大大的不妥!!”
吳寧瞪著眼睛,目無焦距。
“她是圣后,‘死’字是可隨意出口的嗎?”
孟蒼生更疑,“說是說了,可不也就只打了二十板子嗎?”
“......”吳寧不語,哪有那么簡單!?
下意識抓著頭皮,本來就歪歪扭扭的單髻更是成了一窩亂草。
“完了完了,這回完了!”
此時太平也發現了異樣,慌了神。
“完什么了?有何不對??”
“完了完了。”吳寧還是抓著頭發,在那兒自顧自的嘟囔。
把太平急的,“你倒是說啊!”
吳寧這才抬起頭,“我就說,好模好樣的打什么板子。圣旨里也不說我錯哪兒了,要挨板子。”
一張疙瘩臉已經成了苦瓜色,哀嚎道:“這不是罰板子,這是遞話呢啊!”
“啊?”太平和孟蒼生都驚了。
“遞話?遞什么話?”
吳寧道:“你們想啊,圣后大怒,揚言吳寧該死!可最后卻只千里迢迢來罰了二十大板。而且,還讓傳旨的太監告訴這邊,她說過該死的話,什么意思?”
太平和孟蒼生齊齊搖頭,“不知道。”
“你不是知道嗎?說啊!”
吳寧把腿盤起來,認真地看著二人,“結合圣旨上說的,少年輕狂,任性妄行......”
“意思就是說,別再胡來,否則弄死你!”
“不是!”
沒想到太平聽完,直接搖頭。
“這不是母后的行事作風,若是有人在她面前胡來,那一般是沒有警告的,直接......”
“殺!”
好吧,吳寧翻著白眼,你娘狠行了吧?
“那就是另外一個意思,我做錯了什么事,圣后想讓我改過來,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那句‘吳寧該死’就成了金口玉言了。”
“可是......”吳寧糾結了,“我做錯啥了啊?”
首先,吳寧錯的地方肯定是和這次和睦武李的事分不開。
但是,在這件事上,吳寧目前只走了兩步:一個紀王李慎,一個宣城、義陽兩公主。
李慎現在對武則天登基已經構不成任何威脅。相反,依當下局勢,如果手段得當,李慎還是她緩和李氏的一顆好棋。
而宣城和義陽同樣如此,吳寧斷定這兩步是不可能激怒武則天的。
唯一對她使了點小心眼,也是為了太平,老太太更不至于發那么大的脾氣,連“該死”都說出來了。
“那是什么啊?”吳寧徹底堵住了。
我沒干過別的啊?你恐嚇我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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