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不是李顯,難到是吳寧?索元禮正好是去收他的炭窯。
也不對,武則天還真不信那小子有那么大的膽子,敢碰民怨這把刀。
“圣后!”
正想著,上官婉兒一聲輕緩,把老太太從思緒之中拉了回來。
“嗯?”眉頭一皺,“這里沒有外人,但說無妨。”
上官婉兒點了點頭,“會不會......真的就是索元禮的問題。”
“索元禮?他怎么了?”
“這.....”
上官婉兒猶豫了一下,與武三思對視一眼,心道,您老人家是管殺不管埋啊!當真不知道索元禮之流到底是什么德行嗎?
正在猶豫說還是不說,卻是武三思開口了。
聽到現在,就算沒看過狄仁杰的奏折,武三思也猜出個大概了,多半是索元禮在房州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讓狄仁杰抓住了把柄。
“上官才人不敢說,那就侄兒來說吧。”
老太太正了正身子,“那就你說吧!”
“這個......”武三思略有沉吟,組織了下語言。
“圣后久居深宮,外面的瑣事疏于了解也屬正常不過。可是,這個索元禮仗著圣后信任,橫行鄉里,欺上瞞下,早已經是天怒人怨,不但京城百姓恨之入骨,放眼天下,誰人不知索元禮的兇名?”
“依侄子之見,房州百姓應該是怕索元禮禍害鄉里,一時激憤了。”
“......”
武則天沒說話,默默地看著武三思、上官婉兒。
良久,又低頭看看了手中的奏折,心說:原來狄懷英這是在提醒我啊!
提醒老太太,要出事兒!!!
......
其實索元禮、來俊臣這些人是什么德行,老太太清楚得很,用的也是他們惡。
即使不知道他們私底下到底有多惡,卻也有預期。
可是老太太沒想到,他們居然惡到了這個地步,居然已經是滿朝皆敵,連民情民怨都不容的地步。
上官婉兒不敢說,武三思為什么敢說?
他不是敢說,而是他也不喜歡索元禮,是在落井下石。
再看看手里的奏折,狄仁杰是什么意思?
這本奏折已經不是針對索元禮一個人,而是當下的酷吏。
狄仁杰這是在告訴武則天,酷吏不能再用了,會出大事。
“婉兒....”
“臣妾在。”
“擬旨。”武老太太頭疼的閉著眼睛,“減免房州兩年稅賦,以安民心。”
“命狄仁杰兼辦索元禮案,還天下百姓一個公道。”
“等等。”叫住正在下去擬旨的上官婉兒。
“圣后還有何吩咐?”
“......”
武則天沉默良久,“以我的語氣告訴狄仁杰,速速結案,勿要牽連甚多。”
“......”上官婉兒愣了愣,欲言又止。
最后,還是躬身下拜,領旨而去。
到最后,圣后還是沒舍得讓狄懷英借機徹底鏟除一眾酷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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