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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吳寧是誰啊?”侍衛一走,武崇訓又來發問。
“你少管!”
武三思一聲厲喝,折回廳中,再不管武崇訓。
“哼。”崇訓嘟囔一句:“不管就不管,我溜鳥去!”
說著話,把興致又放回到他那寶貝小鳥身上,一邊逗弄,一邊出了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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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只有一句話:
“穆子究即吳寧,宋之問可證!”
大廳之中,武三思手捧信箋,反復看了無數遍。
穆子究.....
是吳寧!?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吳寧回來了!?
手中還有長路鏢局!?
怎么可能!?這才過去九年,他縱使回歸,又怎么可能以長路鏢主之名回歸?
武三思只覺脊背發涼。
他不由得想起九年前,太平公主說過的那句話:
“你們應該日日祈禱,祈禱吳寧已經死了!”
“否則,當他回來的那一天,你們才會明白,到底惹了一個什么!”
......
“到底惹了一個什么?”
以前,武三思沒把這句話當真。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當真。因為,真不知道到底惹了一個什么。
砰!!
武三思重重地癱坐在胡床之上。
冷靜!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
當務之急是什么?把宋之問弄回京師,拆穿穆子究的把戲?
等等!
武承嗣收沒收到這封密信?他會不會比我更著急?
畢竟,當年是他向老太太拆穿了吳寧的身份,是他帶人屠了下山坳。
如今,要登臨儲君的也是他,他應該比我還急!!
可是,如果他不知道穆子究就是吳寧呢?那豈不是正好!?
武三思眼前一亮,武承嗣如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結果。
因為,穆子究最想除掉的那個人是武承嗣,而非他武三思。
可不可以借穆子究之手......讓武承嗣的美夢落空呢!?
想到這里,武三思又沒有那么怕了。
當務之急,只需要想辦法把宋之問弄回京城,證實穆子究到底是不是吳寧。
如果是,也不用急,等吳寧把武承嗣拉下馬之后,再拆穿他的身份,豈不是一箭雙雕!?
武三思終于理清脈絡,漸漸平靜。
九年前那個拆穿吳寧身份的神秘,無疑今天又送了他一份大禮。
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武三思露出一絲笑意。
而身在懷仁坊的吳老九,也許他也沒有想到,那九年前害死下山坳數百口人命的罪首再一次出現,并將之置于危局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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