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沒死!?”
職房之中只剩孫伯安、雷霽和吳啟三人。
孫伯安這才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驚駭地看著吳啟,“你......怎么會是你!?”
吳啟也是心有余悸,透過門縫看了看外面,確定無人,這才對孫伯安和雷霽一拱手。
“多謝二位沒有在胡濤面前拆穿于我!”
“這算什么事兒?還用謝?”
雷霽一擺手,不想多提。
好好看了看吳啟,“你......你就是穆子期?”
“正是!!”
雷霽更駭,“那......那穆子究是?”
“是我兄長,吳寧!”
“九郎也沒死!?”雷霽精神一震。
當年,他在吳寧家里住過好長一段時間,對吳寧的感情比吳啟要深得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雷霽能有今天,還是拜吳寧所賜。
正因為當太平公主入住尋翠居的時候,吳寧沒有趕他走,使他有機會結識太平,后來進京應考之時才得以高中。
想到吳家兄弟居然沒死,再想到原來天下聞名的長路鏢局就是吳家兄弟所創,雷霽只覺不可思議。
他對下山坳滅門案了解的比別人多得多,因為當年,吳家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光了,做為受吳寧恩慧的雷霽,并沒有視而不見。
在武則天定案之后,他還一直上疏,言此案疑點重重,請求朝廷重審。
不然的話,以雷霽的才學,加上又是太平公主舉薦,他也不至于高中這么多年還只是一個通判。
“如今獨孤傲在廣州任官,他與我一道也曾上疏為吳家平反,可惜....”
說起當年之事,雷霽不由一陣唏噓。
他和吳寧待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知道吳寧的才學不輸任何人。如果沒有那場滅門慘案,吳寧現在能達到什么高度,雷霽也想像不出。
“多謝了!”
吳啟聽說雷霽曾為了他們發聲,而且受之牽連,心中甚是感激。千言萬語,也只能以“多謝”二字表達。
看向孫伯安,甚是玩味。
說實話,孫伯安當年和他們的感情可不算是和睦,甚至吳老九沒少捉弄于他,孫伯安更是為此吃過不少苦頭。
“剛剛,你怎么沒喊出我的名字?”
“切!!”孫伯安一撇嘴,嫌棄地看了吳啟一眼。
“你們兄弟啊,就是狗眼看人低!還當我是當年那個不懂事兒的公子哥呢?”
雷霽也在一旁發笑,對吳啟道:“這你就錯怪了咱們孫大主簿了。”
“他比我和獨孤早中一科,當年我們上疏的時候,他因為他爹的關系,已經在門下省任書官了。”
“要不是他幫忙出了大力,我和獨孤二人怕是還混不到現在這么安穩。獨孤在廣州的職,也還是他爹安排的。”
“......”
說實話,吳啟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好好看了看孫伯安,倒是不知道,他還有這么仗義的一面。
不過,吳啟咧嘴一樂,“還行!不枉費你爹如此護著你。”
“嗯??”孫伯安和雷霽一愣,“什么意思?”
吳啟還是笑,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了。
看著孫伯安,“呵呵,長路鏢局,還有你爹的廣州刺史,你就沒聯想到點什么?”
“......”
孫伯安有點懵,廣州刺史和長路鏢局......
猛的一震,“難道......我爹早就....”
“是!”吳啟鄭重點頭。
“孫刺史在多年前就知道我兄弟的身份,也愿意幫我兄弟平凡冤情。但唯一的條件就是,在前途未卜之前,不要把你這個兒子牽扯進來。”
孫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