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九也是日了狗了,你們這幫人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張嘴就錢錢錢的?
還我有錢,我可以買地!?俗不俗?俗不俗吧?
都是世勛之家、高門大戶,怎么格局就這么小呢?
有些東西,是錢能解決的嗎?
這就不是錢的事兒!
“呼!!”
剛剛打發走了楊承佑他們,吳寧癱坐在廳中,很是疲憊。
“可特么累死了我!”
太平公主與武崇訓在側,咱們公主殿下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呵呵,還有你受罪的呢!你那城造方案一天不出,怕是一天也不得安寧了。”
武崇訓則是百無聊賴地研究著太平府上的擺設,插話道:“幸好先生住在姑母這里,否則,還不被他們煩死?”
吳寧瞟了他一眼,這些天與武崇訓也早就混熟了,不客氣道:“你怎么在這兒?怎地?李裹兒又把你甩了?”
武崇訓面色一苦,“說是上街采買了,說什么也不讓我跟著。”
吳寧:“......”
吳寧心說,當然不能帶著你了。
李裹兒是與巧兒一起上街的,用李裹兒的話說,武崇訓是認識巧兒的,不能讓他知道巧兒在長安,所以不帶他去。
所幸這貨心比較大,亦不會注意到什么。
可是,吳寧深深地看了武崇訓一眼,他總覺得,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正太,其實比誰都聰明,比誰都會做人。
......
暫不去管武崇訓,對太平道:“這眼見下午已經過了一半兒,我想不會有人趕著飯點兒來走關系吧?”
太平一笑,故意與吳寧做對道:“那可說不準,興許就有不長眼的,這個時候就到了呢。”
正說著,高泰急匆匆的小跑而入,“啟稟殿下,上官婉兒府外求見!”
“誰?”
三人皆是一怔。
“上官小婉?她怎么來了長安?”
吳寧看著太平苦笑,“還真讓你說著了。”
......
三人不敢怠慢,起身相迎,把上官婉兒迎到府中。
一番敘話方知,上官婉兒此次來長安,是專程來給宣城公主宣旨的。
“宣城長公主?”
太平臉色垮了下來,有點不是滋味了。
怎么宣城就成了長公主了?
要知道,長公主這個頭銜比她的無論是品階,還是名望,都高了一個檔次。
不快道:“母皇好生偏心!”
“也沒什么。”在上官婉兒面前,吳寧不能那么隨性,只得好言道,“陛下心懷寬仁,這是好事兒,公主殿下當高興才是。”
淺臺詞卻是:老太太寬仁,你怎么小心眼兒了呢?
太平白了他一眼,也因為上官婉兒在此,不好說太多。
轉向上官婉兒,“上官才人此來,不會只為宣旨吧?”
要是只給宣城傳旨,那也根本用不著上官婉兒出馬。
上官婉兒禮貌地向太平頷首,“殿下所言甚是,婉兒此行卻非只為傳旨,陛下還特地囑咐婉兒來看看子究先生的城造之務,可有進展。”
吳寧接話道:“大概年后,方可向陛下稟報細節。”
“上官才人若是不急回朝,可在長安暫留幾日,到時連奏折一并帶回去。”
“也好。”
上官婉兒居然答應了。
好吧,按說年關將至,百官皆休,上官婉兒不應該這個時候還忙于公干,武老太太也不應該這么不近人情,大過年的讓上官婉兒“出差”。
其實則不然,概因在唐宋時期,年關并非是最大的節日,冬至才是。
古人視冬至為寒去署往的節點,也是新的一個耕作周期的開始。
所以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節日不是過年,而是冬至。
唯有下山坳,因為吳家人的傳統與別處不同,才會更注重年關。
所以,在上官婉兒看來,在長安過年,且多留幾日等穆子究的奏折一并帶回去,就跟后世端午節在外出差一樣,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