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以窺視術看自己,卻發現與那男子一般,只是靈力要淡得多。
他有一個清晰的估計,這漢子應該是煉氣五層。卻是窺視術要比這漢子的“真氣灌注雙目”靠譜得多。
那漢子此時卻是心下一緊,就在剛才,他覺得這青衫男子仿佛看透了自己的一切。
心中不禁有些佩服,這竟然是掌握了某種瞳術的散修。要知道,散修的術法本就難得,瞳術這種東西,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得到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修煉的。
肖武得了個看境界的法子,心下開心,但是也不敢忘了正事,這家伙可是趴在自己的房頂上啊,便道,“不知道友深夜趴伏于此,所為何事啊?”
那漢子一臉憤恨道,“我有一位仇家就住在此處,我必將其碎尸萬段!”說著還抽出那把粉色的短劍。
肖武臉色一變,想想自己也沒得罪什么人啊,忙回道,“道友想必搞錯了,此處今日剛剛換了主人。據我所知那人名叫肖武,乃是心地純良、秉性柔弱,更兼得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一位貴公子啊!怎么會得罪了道友呢?”
那黑衣人聽的一愣,半晌后疑惑道,“不對啊!我聽說此人強搶民女,更有龍陽之癖,而且召集全城大夫共煉春藥,更是裸奔全城,難道咱倆說的不是一個人?”
我擦!這就是一個人啊!
肖武連忙讓自己恢復平靜,“卻不知道友為何要殺他?!”
那黑衣人面露兇狠之色,“他害我,害我吞了自己珍惜的療傷丹藥。”說著他都好似要哭出來,“他害我,奪了我的法器符箓!”他撇著嘴,“就算他害我也就罷了,他還侮辱我……”甚至都要抽泣起來。
肖武都想抽自己一巴掌,問問自己到底對這大漢做了什么,瞧把人家委屈的。可是自己想想都不明白啊。
卻是伸手拍著大漢的后背道,“道友不哭,道友不哭,站起來……呸。”差點就禿嚕嘴了。
那大漢止住抽泣,“士可殺不可辱,我必將他碎尸萬段。”
“嗨嗨!”肖武無奈了,“道友這是何必呢?再說了,這宮中就住著供奉堂,你能打得過?”
那漢子卻自信道,“我手中有一種毒,可以在他房間內散布,只要他呼吸一時半刻,便會封鎖靈氣!”
肖武聽得毛骨悚然。
那漢子又道,“我還有一種毒蜘蛛,只要把這蜘蛛放進他的房間,只消咬上一口,他必中毒而死。”
尼瑪!這也太歹毒了啊!肖武腦中急速思索,咋辦?這咋還莫名其妙有仇家了呢?
嘴上卻說道,“那肖武今夜想必是不會回來了。聽得道友如此凄慘,愚兄也想盡微薄之力啊!”
說著說著咋還愚兄了呢?漢子都不哭了,看著肖武這十七八歲的樣子,可是人家要幫忙,也不好非得理論個大小。
“不知兄長何以助我?”
肖武道,“愚兄久在宮中,對這宮中事務熟悉的緊。賢弟一看你就是剛來,你也看到這宮中侍衛繁多,為兄幫你盯緊這肖武狗賊,一旦他出現,為兄與賢弟共殺之!”
那漢子聽著心中感動,“大哥!大哥你這是仗義出手啊!”
卻見那漢子掏出兩張符紙,“大哥請拿此符,此乃飛語符,只需在上書寫,小弟就可收到。”
肖武點點頭,“賢弟且在宮中尋一地方躲藏,萬不可被發現了。”
“卻不知何處藏身為上?”那漢子誠懇道。
“后宮輕易不得入內,賢弟可于后宮躲藏。”肖武略一思索道。實在是他也不知道哪適合躲,說不出個地方來,又惹那漢子懷疑。
那漢子卻是雙眼放光,“大哥可是長居后宮?”他又笑道,“可當真是妙不可言?”
肖武點頭道,“當真妙不可言。”
那漢子點點頭,“既然如此,就拜托大哥了!天色漸亮,小弟先尋處躲藏了。”
看著那漢子身形遠去。肖武漸漸冷靜下來。好險,要不是自己出去,說不定就被這人殺了。
自己什么時候得罪的他啊?還說我侮辱他!我侮辱得著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