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到底叫什么啊?”肖武無奈道,“你忽然之間就要給我當牛做馬,為奴為婢,我有點不適應啊。”
那姑娘不說話,就是哭得梨花帶雨。卻聽墻壁里的面孔一臉不屑,“男人啊!現在連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了么?唉,公孫家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今天這算說不清了。肖武也無奈,只是這事兒不說清楚,實在不知道后續該怎么著。
那墻壁的面孔再道,“既如此,那你走吧。本宮缺個人說話,小婉就留在這當個使喚丫頭。”
還沒等肖武答應,那小婉姑娘直接向著墻壁叩頭,“多謝前輩,多謝前輩。只要前輩不殺公孫公子,小女子但憑前輩安排!”啪啪啪三個響頭,肖武都擔心磕出毛病來。
肖武都迷了,這怎么就要死要活的?沒聽說這墻里頭的人要殺自己啊?你這莫名其妙的舍身精神從哪來的?
墻里的面孔卻是一嘆,“唉,癡兒啊癡兒!跟本宮當年一樣。罷了罷了,小子你走吧,本宮不為難你就是。”停頓了兩秒,那面孔道,“明日帶紫玉馬蹄糕來。”
肖武抱拳,而后轉身離去。
走到通道口,肖武內心一動,悄無聲息地打出一個竊聽術的真氣球,而后離去。
回到自己的小院,肖武直接靜靜地打坐,他沒有修煉,他就在等,等那井里的人對話。
那二位也沒有讓肖武失望,就聽那墻壁面孔的聲音響起。“說說吧,還不說嗎?我昨天問你,你打死都不說這小子什么身份,現在他始亂終棄,你還要保護他嗎?”
就聽那叫做小婉的聲音響起,“前輩,公孫公子就是公孫公子,小女子不能透露。若前輩真想知道,你就殺了我吧!”
肖武聽得都快感動了,可是轉念一想,這姑娘不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誰嗎?今天之前,連見都沒見過,屁的身世。這可憐裝的,簡直了。
“癡兒啊癡兒!”那墻壁的聲音響起,“公孫家的,沒一個好東西。呸!忘恩負義。”
?肖武就搞不懂了,這墻壁里的女人跟那個公孫南到底什么關系?
“前輩,你老說公孫南。公孫公子的父親到底是什么人?未聽公孫公子提起啊。”
那墻壁面孔的聲音悠悠道,“他也沒說嗎?唉,公孫家的人都是這樣。當年公孫南就是如此,他騙了我,騙了我啊!”說著竟然好似充滿了傷心,“你和公孫南的兒子,到底是怎么認識的?”
“唉……”卻聽那女子一聲嘆息,好似充滿了不甘,又好似那回憶酸澀卻也甜蜜。好似那一聲嘆息,是他們萍水相逢,是自己始亂終棄,是自己欺騙了這個女子。
“啊!原來也是這般嗎?”那墻壁的聲音緊隨其后響起。
我擦!她說啥了么?啥也沒說好不好?你這就一副了然的樣子,這合適嗎?
“前輩既然知道,何必又故意去問呢?”那女子泫然欲泣,竟然還偶有幾句抽噎,“我們女人,就這么苦命么?”
……
一長段靜默。肖武聽得直抓頭發,這倆人到底說了些什么?其實什么內容都沒有!可是倆人卻好像交流了很多信息,這信息怎么來的?
沉默結束了,卻是墻壁里的聲音,“他為何要拋棄你?愛他至深,又怎么忍心拋下你呢?”
小婉姑娘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是別的聲音,卻是哭聲,哭聲壓抑而痛苦,好似飽含了無盡的委屈,又好似在壓抑著委屈不讓別人看出來。哭聲似有似無,又好像不想哭,越壓抑越控制不住。
“莫不是身份懸殊?”那面孔又道。
“唉!身份!又是身份!”也許是那小婉姑娘點頭了,只有墻壁自己的聲音,“是因為那小子自己是修士么?是因為他爹是公孫南嗎?”
沒有小婉的聲音,卻聽那墻壁的聲音接著響起,“也罷!孩子,你想要修行嗎?”
肖武一下站起身,什么意思?這墻壁要收徒弟嗎?這什么情況?
卻聽叩頭的聲音響起,小婉的聲音說道,“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尼瑪!肖武好像明白了,這是套路嗎?這么深的套路嗎?還是巧合?肖武已經無心去聽,可是他卻對這個女孩一下充滿了警惕。
如果說一開始這女子不愿意肖武帶她走,還可以理解成對肖武的擔心,在井中不知到底身在何處。可是這談話中說一半留一半,又哭得恰到好處,這就有點太恐怖了。而且三下五除二,肖武就被打成了負心漢,更不知道下一步會怎樣。
肖武鎮定心神,自己這是怎么了?這是招誰惹誰了?
鄭婉!這是那女子交代身世的時候,剛剛報出的名字,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名。而墻壁里的女人名字終究沒說,好似有什么禁忌。
肖武在屋中走來走去,怎么想都沒有頭緒。卻聽腦海中老頭兒一聲感嘆,“太可怕了~!你怎么招惹了這么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