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肖武,大長老公孫止笑道,“幾位出來吧。”
一瞬間,有三道人影浮現。
一女子面有怒容,卻是一位中年美婦,眉頭緊鎖,穿了一身火紅的宮裝,略顯豐腴的身材,還有與公孫婷相似的面容。
她冷哼道,“這小子最后嘟囔的那幾句話,各位最好都給我忘了,不然我就拍死他!”
幾人都轉過身去,公孫止更是干咳兩聲,臉上有點尷尬。
“大家什么都沒聽到,是不是?”
說罷,公孫止又拿眼睛示意另外兩位修士,“是不是?”
一位穿著紫色袍服的青年模樣男子,伸手摸摸鼻子,有些懼怕似的道,“惠師妹你別這樣,他那是沒見到你啊!要是見到你,指定認為婷丫頭是親生的!”
這紫袍修士道髻高挽,一絲不茍,在腰帶上掛了一塊環形美玉。說話之時,身體微動,那美玉也隨之輕擺,竟然如自帶韻律般顯出渾然天成之感。
“桓師兄,你的洞府是不是又該翻修了?”那婦人眼睛微挑,拿白眼橫了紫袍修士一眼。
“咳咳咳!”紫袍修士一陣咳嗽,“惠師妹,我那洞府上個月剛剛修過一次,還望手下留情。我桓湍感恩不盡。”說著紫袍修士更是夸張地施禮致謝。
那女修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等兩人安靜下來,一位黑發黑須,身穿黑袍的男子正色道,“公孫師兄,這肖武你準備如何安排?”
公孫止一擺手,“坐下說吧。”
幾人落座,公孫止又取出一壺茶來,為幾位各自斟滿,那婦人不喝茶,轉頭不看公孫止。桓湍卻把茶杯端起,滋溜溜地,喝的頗有聲響。那黑袍修士不滿地皺皺眉,拿起茶杯,用廣袖遮掩杯口,輕輕喝下一小口。
公孫止看著幾人,這女子是公孫止的道侶,公孫婷的母親惠茹芯,也是幾人的小師妹。
那桓湍與惠茹芯是一師之徒,見面總要斗兩句,上個月自己的道侶把他的洞府錘塌了。
這位黑衣黑袍的家伙,看起來一本正經,卻最讓人頭疼,做事情總是刻板的很,名字叫做田巴。
這幾位,就是目前離藏宗的幾位元嬰長老了,他這大長老也不好當啊!
為什么肖武來了半個月,都沒找過來問問?呵呵,公孫止都不好意思說。
整理心情,公孫止道,“今日與他見過,幾位可還有計較?”
惠茹芯迅速道,“要我說,就把他直接拿下,何必跟他廢話!”
桓湍擺擺手道,“婷丫頭說的話你們也信?李鐵頭的徒弟?在楚國有兩位筑基內應!呵呵,差點沒笑死我。就李鐵頭,還會玩計謀呢?你們信嗎?”
啪!桓湍左手電閃而出,接住了惠茹芯扔來的杯子。
“哈哈哈,師妹,早就防著你了。”
面色不為二人所動,一身黑的田巴道,“李鐵頭的徒弟,自然可以入山門,但是需要李鐵頭給我離藏宗道歉。至于秘地,我覺得師兄說的對,我離藏宗千年宗門,怎么會貪圖他手中的秘地。”
惠茹芯急道,“那豈是普通的秘地?逍遙宗為此大費周章,秘地既然在我離藏宗,那就是我離藏宗的秘地。”
桓湍笑道,“師妹錯了,如果在我離藏宗的地界,就是我離藏宗的東西,那這大宋境內的散修的寶物,咱們是不是都能搶過來?要不師妹去焦火島,讓火老怪交出寶物?個人有個人的造化,你這不是搶劫,是什么?”
惠茹芯恨恨地看著桓湍,“這是一回事嗎?早晚我去滅了火老鬼!”
田巴不管二人,繼續道,“秘地自然非同小可,我們可以買,可以換,但是搶,有**份。再說李鐵頭的徒弟,我們搶了,就不怕李鐵頭再來堵門嗎?”
惠茹芯道,“百年前堵門,我們也不是打不過他。如今他再來堵門,我就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