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目光一凝,啃樹皮?吃草?我隨口一說,你就真去了?
沒等鄭老實解釋,那小修士咄咄逼人道,“你啃樹皮?你啃了我雪蓮谷一半的雪松樹皮!還是轉圈啃的!那些雪松還能活得了嗎?”
肖武這才想起看看遠處。
一看之下……這樹皮啃的!
就見雪松下面沒有冰面覆蓋的五米左右部分,轉圈的樹皮都沒了,露著**裸的樹干,樹干上還有牙印,想來是不好吃,才沒吃。
再看遠處……這附近,一棵雪松都沒能幸免于難。
那小修士接著道,“他吃草,我們也不管他,可是,他把蓮菱師姐藥園里的藥材給吃光了!”
這也行?吃草,啃樹皮?真聽話呀,我的徒兒!
這幾位白衣修士一見肖武吃癟,鄭老實也低下頭,一個個興奮起來,再次把法器祭起。
那小修士更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你這老的,還護著小的不?你說,他是不是無恥?”
“呵呵,呵呵呵。”肖武笑出聲來,對著鄭老實笑道,“徒弟,道歉,賠錢。”
鄭老實脖子一梗,“我不!”
“為什么?”肖武聲音沒有感情。
“我本來也沒準備吃她的藥草,可是我聽到,他們說師傅是惡客,還說不給我們本來貴賓該有的靈果。”
鄭老實看著幾位白衣修士,大聲道,“我去跟他們理論,可他們說我們惹了雪蓮谷,他們就不待見我們,沒趕走就不錯了。”
肖武輕輕點頭,“然后呢?”
“然后我就說,他們不給我吃的,我就自己吃!”鄭老實梗著脖子道。
“我不但吃了他們的藥園,我還把他們的雪松啃了。讓他們不給我吃的!”鄭老實恨恨地道。
“哦……”肖武聲音有些悠長,他微微笑著看向那幾個白衣修士,“是這樣嗎?”
“那他也不能吃了我們的藥草。”那位小修道。
他們原本見到肖武,怎么也是一位筑基修士,還有些害怕,可見肖武好似不是很好發作,再加上自家主場,就有了底氣。
另一個修士道,“啃死我們的雪松,我們就要討回公道。”
“我雪蓮谷舉行法會二百余年,還沒見過哪位無恥之尤,竟然啃樹皮的!”又一個修士出聲道。
“對!賠錢,還要這黑臉的無恥之徒滾出雪蓮谷!”又一位修士說道。
肖武依舊笑瞇瞇的,“賠錢,那是多少錢呢?”
“哼!怎么也得,也得千塊靈石!”那一開始的小修士道。
雪松雖然年份不少,可是不值錢。煉氣修士的藥園,也沒什么好東西。
肖武微微一笑,取出十塊中品靈石,遞給鄭老實,“吃了人家東西,當然要給錢啊。”
“師傅……”鄭老實眼中露出艱澀。
“給送過去。吃人家東西,還被抓了現行。這就是你不對。”肖武的聲音柔和。
鄭老實接過靈石,走過去,遞給那位為首的女修。
女修接過靈石,好似有些猶豫,卻最終還是收了,輕聲道,“師弟,咱們走吧,人家都賠錢了。”
那小修士冷哼一聲,“哼,算他們識相。要不,一定讓雪風師叔趕他們出雪蓮谷!”
幾位修士轉身就要離開,卻發現一股真氣將他們釘在原地。
而在身后,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既然錢也賠了,那咱們,是不是該說說,這個無恥之徒的事情了?”
八位白衣修士齊齊一怔,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轉動,正面對著肖武。
鄭老實也呆呆地看著,錢都賠了,不知道師傅這是要干嘛?
肖武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輕聲道,“徒弟,你以前是山賊,有些道理,未必懂。師傅就是要告訴你,做事情啊,一碼歸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