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修士年紀看起來并不太大,面容看起來有些憂愁,卻不知是天生一副愁相,還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煩心。
他走到肖武身邊,本來準備好的說辭,被肖武一頓猛如虎的操作,給噎回去了。
聽到肖武詢問,他這才再次抱拳道,“道友剛剛來此之路,與在下相去不遠,道友可看到了死去的修士?”
肖武點點頭。
那修士繼續道,“唉……每十年的法會,在下雖是散修座下,因師尊是金丹修士,也來過兩次。今年的法會,不太一樣……第一日,就有修士死亡。”
他好像在竭力組織語言,最后卻嘆息一聲道,“其中危險,讓我有些擔憂,我等獨行修士恐怕尤為危險。不知道友可愿同行?”
見這修士忽然要跟自己一起走,肖武還是理解的,畢竟死的好像都是一個人的。
他點點頭,對灰袍修士道,“也可以啊。只是,你不怕我對你下手嗎?”
灰袍修士先是一怔,緊接著卻笑道,“道友獨自行來,想必是有所依仗。但我等都是筑基修士,道友想要對我下手,恐怕也會重傷。在此,還是機緣重要。”
肖武覺得此人說的在理,倆人對話一會兒,腿腳也恢復的差不多。
肖武起身,倆人相互認識了一下。
肖武自然還是報出何應的大名,這修士卻說是陰風洞的修士,名叫杜悔,師尊是陰風老祖,金丹修為。
一般筑基修為就可以占下一處山頭,自稱真人;而金丹修士則可以占下一處靈脈,自稱老祖。雖然元嬰修士也稱老祖,但是私下往往被稱為老怪,尊稱也是元嬰老祖,可以算是一方霸主。
倆人邊說邊聊,尋了一處裂縫,共同走去。
杜悔顯然對雪蓮法會極為熟悉。按照他的說法,他已經參加過兩次,第一次他還是筑基初期,也沒覺得進來有什么太大的危險。雖然說冰魄幽魂和雪獸有些攻擊,但是只要逃得快,也不會太把人如何。至于修士之間殺人奪寶,雖然也有,但是大多發生在最后幾天,那時有的得了雪蓮,而且原本身家豐厚,自然殺起來才有價值。
他搖搖頭,“這次進來第一天,就有人被殺,明顯不尋常。”
肖武忽然想起雪蓮谷的那些修士,他們非要等自己走了才離開,而且不惜動手。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們又在隱藏什么呢?那塊石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這冰洞里的裂縫頗為寬大,足以讓兩人并行,杜悔每到岔路口都要判斷一下,肖武能感知到靈氣的微微差異。雖然裂縫縱橫,他們卻是一路傾斜向下而行。
走了半晌,卻聽杜悔道,“如此大的冰洞,即使沒有雪蓮,也一定會有雪獸存在,道友小心了。”
肖武感覺好似越過了某種界限,寒氣陡然增加,凍得他一個哆嗦。
杜悔喜道,“地底三里之處!冰魄幽魂在這,雪獸在這,若是有雪蓮,也在這個深度了!”
杜悔停下身形道,“若是得到雪蓮,我二人當平分。若是擊殺雪獸或者其他怪物,各自獲取。”
肖武點點頭,表示沒有異議。他還在觀察這地方,畢竟第一次來,還沒有什么實際的概念。
現在深入冰層怕是得有千余米。地底冰洞不但寒氣逼人,愈發寒冷,更是可見一顆顆的冰雕般的錐形之物斜刺里向上矗立,顯得寒光凜凜。
果然,未走多遠,就見一頭雪白的狼嚎叫一聲,迅速逃走。
肖武想也沒想,一個火球向著那雪狼扔去,那狼慘叫一聲,化為一縷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