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能夠感受到,其中那位修士并沒有死,甚至護身光罩都沒有破開。可是,他出不來。就算金丹修士想要突破大甕,都不是簡單幾下攻擊的事情,更何況肖武不準備給這位時間。
“第一刑,無相刑罰!”肖武的聲音低沉毫無情感。
請君甕上有一個兇獸雕刻亮起,所有人都覺得這大甕陰森起來,其內并沒有什么聲音傳出。在場的諸位修士也人知道大甕里發生了什么。可肖武單手托舉大甕的樣子,就是讓他們感覺冷風嗖嗖。
無相刑罰,這是肖武第一次在地牢之外動用大甕的刑罰,也是他在外界唯一能動用的大甕的法訣。
他之所以選擇大甕,就是因為視覺沖擊。實在是二十幾米的大甕,在外界還不顯得突出,可是在這玄冰穹頂之下,在這廣場上,大甕被他單手托起,而且一擊,就把人收入其中,這就是強烈的沖擊。不是秒殺,卻是比秒殺更可怕。
大甕之中,此時那修士的護體金光已經散去,眼中露出迷茫。大甕之上滲透出絲絲真氣,被肖武吸收。
這大甕,連洪荒異獸寰壟的洪荒之息都能夠吸納,這筑基修士,雖然是投影,也完全難以抵抗。
唯一的問題是,這大甕收入敵人之后,需要刑罰煉化,不然倒是對敵利器。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肖武。
肖武目光平靜,甚至帶著邪笑,就保持著說出刑罰名字時候的陰森和淡然。
約莫十幾息,大甕中修士的目光變得呆滯,迷失,好似完全失去了自我。
肖武曾感受過第一刑的可怕,那無邊的黑暗,那完全忘記一切、失去一切,甚至連身體都無法感知的狀態。不會死,可是會覺得自己都已經不存在了。
肖武再次邪邪一笑,大甕虛影消散。黑袍修士的身影出現,目光呆滯,從空中十余米的位置跌落。
暗影的人有些騷動,卻被風川子止住。
肖武隨意接住這黑袍修士,一陣摸索,在他身上掏出兩個儲物袋,眾目睽睽之下塞入懷中。再次邪笑一聲,把那修士向著暗影的四位修士扔了過去。
那修士完全沒有意識,就像一塊破布一般被拋起,再被暗影的修士接住。
接住那修士的暗影一探查,目中露出悲色,“隊長,道基已毀,而且……神智已失。”
聽到此話,風琴睜開眼睛看向肖武,輕聲道,“我與他有舊,我二人當為一組,協議依舊有效。”
風川子面色一變,看向風琴,冷聲道,“風道友,我暗影有人死亡,我等必然要圍攻此人!”
風琴卻好似懶得說話,抬手指了指肖武剛才打坐的位置,就閉上眼睛。
肖武看得心中一緊,“這女人什么情況?這些人好像都很怕她啊?”可是現在既然能不打,還是不打了。想著,肖武就往剛剛打坐的位置而去。
風川子亮出法器,一個拳頭大的彈丸,圍繞他旋轉,做出進攻的姿態。
“風道友,你確定要庇護他嗎?此人是我暗影追殺榜上的人,而且,剛剛擊殺了我暗影成員。”說著,他牙齒咬緊。
風琴并未睜眼,淡然地說道,“要殺,你剛剛就沖上來了。風川子,再敢廢話,我就再滅你暗影一隊。”
“……”風川子臉色陣青陣白,卻并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