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人卻無所謂地笑笑,“你連人都沒抓到,怎么解決后面的問題?呵呵,你可是拿了我們價值十萬靈石的定金。”
尹飛牙齒咬緊,看了那黑袍人一眼。他心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但只是片刻,就強行冷靜下來。
此時,距離肖武進入妖界,已經一月有余。而妖界異變的消息,雖然對離藏宗算是機密,可卻在有心人的傳播之下,傳的有模有樣。
這黑袍人就是來告訴他,他們有準確的消息,離藏宗鎮守的妖界出現大變故,因為離藏宗的妖氣已經快消散殆盡了。
尹飛驟然聽到如此消息,還是震驚的,尤其對他來說,他雖然知道離藏宗鎮守著某處秘地,但是對于鎮壓一界,還是沒有概念。
黑袍人也發現自己傳達的消息,沒有達到預期效果,隨后再解釋的時候,尹飛只是反復確認“是否肖武再也回不來了”?
最后,他們達成了合作,暗影不親自出手抓人,卻假手于他。
暗影的修士也心下奇怪,他們原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唇舌,甚至要花費巨資收買,可雙方就這么順利達成一致。
可尹飛還是很小心的,他不但讓宗門內的人小心查證,直到發現隱霧山封山,才放下心來。
尹飛更擔心楊嚴與鄭婉壞事,而楊嚴被修士靈行派了差事,而鄭婉連宗門都不知所蹤。
于是,他終于在隱忍了許久后,設計了這一場戲:皇帝出手誅殺肖子成,而自己出手去救。這樣不論結果如何,宗門都不會追究他什么。就像現在這樣,出手去救,即使撲空了,那也不會有人聯想到自己身上。
而尹飛不能讓暗影出手,如果暗影出手,讓一個殺手組織在他坐鎮的都城直接將人帶走,那他恐怕就要承受宗門的怒火了。
尹飛再次看向黑袍人,聲音更加陰冷:“是不是你們暗影出手抓人了?”
那人卻呵呵笑道:“離藏宗如今戒備森嚴,就連我都是潛伏數年,才能進得都城。再說了,我暗影雖是暗殺組織,可我們最重承諾。但我也告訴你,你若三日內不能交出肖子成,我們也不介意在進入離藏宗境內的時候,順手殺了他們的大供奉。”
尹飛不屑一笑,“藏頭露尾!你們要是不怕我離藏宗清洗你們,你會讓我出手抓肖子成?”
說完,尹飛喚出飛劍,準備親自去肖府探查,卻忽然對著那黑袍人道:“不怕死的,你們就自己去抓。怕死,你就老老實實在地下給我貓著,再自己跑出來,我就讓宗門滅了你。”
尹飛自然是找不到什么線索,因為此時肖子成與張蘭英夫婦已經在城西一處民宅的地底。
而在肖子成的面前,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壯漢在不斷地走來走去。一邊走,那壯漢還一邊嘆息:“完了,完了,我搶了大供奉的人!我才煉氣九層啊!我要死了,要死了!瑪德!肖武害我啊!”
肖子成則是輕輕拍撫張蘭英的后背,見妻子氣息喘勻,才對面前的壯漢出聲道:“壯士……”
“別問我是誰!”那人抬手止住,而后厲聲道:“你問我也不會說!說了你也不知道!我特么現在后悔了!”說完,這壯漢一屁股坐在一側的椅子上。
肖子成畢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他見那壯漢沮喪地坐下,沉靜了片刻后,才再次說道:“請問壯士,可是我兒肖武的好友?”
那壯漢郁悶地擺擺手,“不是好友,是仇家。”
肖子成聽了悚然一驚,卻感覺對方的語氣不對。又想起這人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臥房之中,好似要說什么,卻聽到外邊人喊馬嘶,他和夫人就被震暈。
到現在,肖子成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肖府被燒也是不得而知。但是,話還是要說的,就這么被殺了可實在太冤枉了。
于是,肖子成鎮定心神道:“壯士,我兒肖武是離藏宗核心弟子,這大供奉尹飛,還是我兒的師侄。你要什么,靈石還是金銀,我都可讓他們幫你取來。”
肖子成打算嚇唬一下這人,再看看是不是綁票。
卻見那黑衣壯漢一下站起身,怒道:“你以為老子要綁票嗎?都快被你害死了!老子今天剛好拿了離藏宗的俸祿,本來是去找大供奉辭行的!要不是知道尹飛以前被肖武那個混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