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走出妖界的時候,正是尹飛暴跳如雷的時候。
“人呢?找了多久了?你們這群廢物!供奉堂要你們做什么?”尹飛一把扔掉了手中的茶盞。
他前面跪倒了四個修士,明淳和趙士吉赫然在列,另外兩人,也是供奉堂的修士,本是同門,此刻卻跪倒在地,大氣也不敢喘。
供奉堂大廳里端坐的除了尹飛,還有一位黑袍人。這人卻不是一開始那般藏頭露尾,就那么大咧咧地出現在供奉堂中。
見尹飛發火,他陰森笑笑:“幾位,本座的噬心蟲還有三天就會全面發作了。你們要是還找不到人……呵呵呵,少不得我就要得到幾只喂飽了的蟲子了。”
明淳面色灰暗,趙士吉目中狠色一閃而過,卻叩首道:“大供奉,我等已經全力搜尋,也許……也許肖子成已經不在封城了。”
尹飛抬手一道勁風,啪的一聲打在趙士吉的臉上,瞬間出現五個鮮紅的五指印。
“本座讓你找,你就去找。三天,再找不到,我就讓玄通子道友把你們煉成人蠱!”
四人齊齊拜倒在地,“是!”
待幾人退去后,尹飛面色不善地看向那黑袍人道,“玄通子,我的人你也下了蠱了,可你的人呢?你們暗影有能力截殺唐奇,為什么沒能力找人呢?”
玄通子端起茶盞輕輕一呷,波瀾不驚道:“我跟你說過了,我們在大宋境內本就人手不多,這幾日還遭遇了獵殺,損失慘重。”
接著,玄通子輕笑道:“呵呵,尹道友如果不想找下去,那就按照你宗門的要求,去保護他們,或者退出,這不都是可以的嗎?”
尹飛冷哼一聲,卻并未答話。他得到了宗門通報,妖界異動已平,肖武未死。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只是要報仇,可如今人找不到,顯然已經走漏了風聲,他已經騎虎難下了。
那黑袍玄通子卻繼續道:“再說你也不虧,不是嗎?我暗影的獨門功法也給了你,你若是用用功,還是有機會報仇的。”
“哼!什么破功法,豈比得上我玄門正宗?”尹飛傲然道。
“哈哈哈!哈哈哈!”玄通子卻大聲笑了起來,“我觀道友這幾日黑氣纏身,想來宋都這幾日死的散修,都是道友出手吧?血噬魔功可是暗影老祖所傳,這幾日道友一日千里,不是全賴于此嗎?”
玄通子站起身,聲音轉冷道:“三日內找到肖子成,讓肖武獨自前來,老祖要我們擒下他!事情若辦不成,呵呵,尹道友,你當日的屈辱會百倍地還來的!”
尹飛面色一滯,“什么屈辱?我一生光明磊落,何來屈辱可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玄通子笑得更加放肆,而后道:“你當我暗影是做什么的?初時不知,還道你是肖武親近之人。誰知道風流瀟灑的尹真人,也有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他斜瞇一眼尹飛,冷聲道:“抓不到人,我就出手脫光了你,掛到這封城的城門樓子上!放心,我不會殺你,你這種人活成一條狗,多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說著,聲音遠去。
……
鄭婉和楊嚴彼此熟識,也自然有傳訊符在手。鄭婉行動比較快,還能夠混進封城之內。可等楊嚴到了封城,就已經被盯住了。
等鄭婉會和了肖子成三人,開始與楊嚴傳訊。等把事情講清楚,兩人也奇怪,為何這封城竟然沒有金丹修士?但是既然沒有金丹修士出手,兩人在這宋都也可算是頂尖戰力了。
鄭婉對肖子成把情況說明,又費了些口舌去解釋修士的戰力與境界。
現在他們出城已經是不可能的。可如果不出城,在這里一定會被發現,只是遲早的事情。因為鄭婉一到這處宅院,就感應到了一處小迷蹤陣。這陣法不高明,只能唬住凡人,而修士一看,就會看到破綻。
肖子成枯坐了一夜。當第二日天亮,肖子成眼神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