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吾飛劍刺出,法寶是一把尺子,這是他的成名法寶量天尺。他做好了一旦不對就立即遁走的準備,卻在量天尺向著肖猿砸去的瞬間,那肖猿竟然仿佛不甚靈光,雖然氣息都一樣,卻瞬間被量天尺擊破。
管吾一愣,卻是立即舌綻春雷道:“諸位道友,向這里逃!這些人,是假的!”
眾人這才回過神,卻見管吾一劍掃去,原本追在眾人身后的那方臉修士身影,竟然成片地碎裂。
所有修士大呼小叫,有恢復瞬移之力的開始瞬移,沒能瞬移的直接吐出鮮血,加速遁走。更是一個個不再懼怕,飛劍法寶齊出,二百左右的肖猿分身瞬間碎裂干凈,眾人一喜,遁走更快。
直到逃出數十里,見肖武未追出,才一個個落在地上,紛紛喘起了粗氣,依舊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們仿佛還能聽見背后那個人囂張的笑聲,那人原本清秀的面容上沾染著修士的血液,衣袍都在亂砍亂殺中變成了紅色,他大叫:“來啊!來追殺我啊!追殺我的都要死!”
他們還記得,剛剛回頭看了一眼,那人竟然自地上攝來一個元嬰,在那元嬰驚恐的大呼中,肖武一張口,吞入了黑洞之中。
殺人魔!肖魔頭!眾人不寒而栗,也不管是否脫離了幻術的范圍,就是一陣狠命地遁逃。他們怕了,從此恐怕修煉時候都要在這個身影中驚醒。
管吾跟著逃,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逃。真的恐懼嗎?也許有吧。但是自今日之后,這個叫做肖武的修士,將會是整個開元星的傳說,也將會是整個開元星東大陸修士的噩夢。
“唉……”管吾嘆息一聲,身形忽然變得無比蕭索。自己閉死關,為何要出來奪這玄冰蓮?就因為自己在極西之地?與雪蓮谷相去不遠?
管吾的思緒卻被眾人的道謝聲打斷。
管吾抬眼看去,就見面前站立了一片修士,他們齊齊抱拳:“多謝管道友救命之恩。”
管吾卻苦澀搖頭,嘆道:“救命?肖武不死,我等,俱死無葬身之地矣……”
卻見一身穿白袍的修士,那原本的白袍已經染血,身上更是被飛劍斬在肩頭一道口子,他嘴唇顫抖,色厲內荏道:“斗法而已!他,憑什么趕盡殺絕?”
管吾看著這人,內心忽然有些好笑,老夫與這種人為伍,是否有些可笑?
定了定神,管吾還是說道:“誰出手擄掠人家凡人父母?”
見那修士要反駁,管吾接著道:“好,就算不是你,也必然是我等其中之一。就算按下此事不說,在人家要去救援至親的時候,我等橫加阻攔,不是落井下石嗎?”
管吾冷聲笑道:“做了婊子,就別立那個牌坊了。”
卻見一黑袍兜帽修士站在那里,聲音有些冷。眾人卻不知這人是誰,也不記得何時身旁有這么一個黑袍修士。
卻原來暗影諸人都未表露身份,此刻見人群中竟有三位黑袍修士,而且看裝束,是暗影無疑。
那黑袍修士冷哼一聲:“哼!管道友要做那得道高修悲天憫人不成?若死,我等尚在其次,你管吾才是先死的那個吧?”
管吾看向那黑袍,冷峻的面容忽然笑了起來:“呵呵,暗影?我管吾是真小人,我就是圖他那身血肉。而且,我還要去宋都,能奪到多少,我就去奪了。”
說著,管吾一指所有人,“不像你們!怕死的,就走吧!不怕死的,跟我去宋都,我們再拼他一回就是。我輩修士,逆天而行,還怕了生死嗎?”
眾人齊齊一振,有人面帶猶豫。
卻見暗影那黑袍修士笑道:“管道友果然英雄!諸位,肖武不死,我等此生恐怕再難寸進,而且……弟子門人,必然被追殺報復。如何選擇,你等決定吧!”
說完,暗影的三位黑袍與管吾相視一笑,向著宋都方向飛掠而去。
眾人彼此看看,陸續有人向著宋都飛去。還有些修士咬牙跺腳,好似極難抉擇,卻是向著相反方向而去。
不論如何,肖武與宋都之間,此時已經無人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