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得很快。當阮霞張開眼瞼的時候,就看到肖武正在看著她。
她微微一笑,“你怎么醒的這么早?”
肖武寵溺的摸摸她的頭,柔聲道:“還早啊?都已經九點多了。”
阮霞吐了吐舌頭,剛要起身,卻忽然拉住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轉過去,我要穿衣服了。”
肖武壞壞的一笑,“不!”而后拎起阮霞的衣服道,“我給你穿吧。”
兩個人穿好衣服,肖武已經做好了早餐,彼此安靜的吃著飯。肖武不需要吃東西,可他卻喜歡這種吃飯的感覺。
肖武好似看不夠一般,視線從未離開阮霞。阮霞手中抓著一顆雞蛋,作勢要去丟肖武,“呔!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們要去哪度蜜月?”肖武說道。
阮霞嘟嘴道,“你不是說,你公司事情太多,只能休息七天嗎?現在,三天都已經過去了!”
是啊,自己那時候工作剛剛起色,確實是準備著結婚之后就回去工作的。可笑,現在已經一切都不重要了。肖武堅定的搖搖頭,“不,我們去度蜜月!”
阮霞臉上綻放一個笑容,而后用力的點點頭。
新婚的第二天,肖武和阮霞計劃他們蜜月旅行的同時,肖武帶了阮霞去父母家拜會。這是按照理解的拜見。阮霞恭敬的與公婆聊天,卻時不時的讓婆婆笑出聲來。
父母還是肖武記憶中的樣子,父親肖子成比開元星那位要隨和的多,卻也蒼老的多;母親張蘭英保養的并不好,過多的勞累讓她的臉上皺紋更多,也比開元星的母親要嘮叨的多。她拉住阮霞,一個勁兒的說話,卻大多都是“年輕人啊要早點生孩子”云云。
肖武與父親在廚房忙活,父親一板一眼的做著菜,偶爾還要傳授一些夫妻相處的法門。比如“我跟你媽為啥能一輩子?就是因為我讓著她!”比如,“女人嘛!別讓人家姑娘受委屈,她委屈了還不得找你撒氣?”比如,“誰家的閨女也不是白撿的,你對人家好一點。”
肖武眼窩濕潤的點點頭,自己沒來得及聆聽父親的教誨就已經離開,還一直擔心阮霞孤兒寡母,會不會與父母發生沖突。
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阮霞也真正融入了這個家庭之中。
肖武則是一直在默默的嘗試著一件事情。既然這些都是真實的過去,那么自己是否可以嘗試改變些什么?肖武將真氣抽出淡淡的一縷,小心的為父母梳理經脈,小心的用自己的生機去溫潤他們干枯的身體。
肖武欣喜的發現,他真的可以!雖然他無法在這里取出丹藥,也無法將物品帶進來,可是他可以將生機渡給他們!也許,他們也能夠等到自己回歸呢?
去到阮霞家里,是第三天,回門。肖武也像是對待自己父母那般,為他們梳理身體。他與岳父岳母歡快的聊天,與岳父拼酒,卻暗中將岳父的酒精以水之道紓解出來。也是兩人酒到杯干,卻千杯不醉。讓岳父泰山直感嘆“酒逢知己千杯少”。
蜜月旅行,勤儉的阮霞終究沒有選擇肖武建議的出國游。他們選擇了幾處聞名遐邇的名勝古跡,那里有蒼山洱海,有千年古剎,有天地雄奇。
阮霞愛玩、愛笑,她總是買各個地方的小飾品,就算是一串最簡單的木頭手串,戴在阮霞手上都會顯得美不勝收。可她并非不愛那些昂貴的飾品,當一枚玉鐲出現在阮霞手上的時候,肖武覺得那簡直就是上蒼為她準備的。可阮霞把玉鐲放下,逃也似的走了。
肖武偷偷將玉鐲買下,看看卡中已經所剩不多的余額,心頭苦笑,“回來了,卻也該為賺錢頭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