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源!”男爵夫人的目光終于聚焦在了彭源的身上,臉上猛然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一聲驚呼后,踉踉蹌蹌站起來就待向那方行去。
靜靜侍立在旁邊的白飛平不動聲色的平移了一步,伸手擋在了男爵夫人的前面。
男爵夫人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逝,良好的修養使她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只是冷冷的盯住白飛平道:“飛平,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下藥。”白飛平簡短的道。
這一刻,白飛平對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表示了十萬分的不滿,看來以后得多多加強這方面的訓練了。
“下什么藥!”男爵夫人的音量陡然高了八度,怒氣噴薄而出:“他是我們一家人,一家人,明白么,白飛平先生。”
一時間,白飛平張口結舌,欲辯無言,看著男爵夫人因為情緒太激動,導致高聳的胸部顫巍巍的抖動,腦中居然無厘頭的冒出幾個字——胸大無腦。
憤怒的撥開白飛平的手,男爵夫人就待繼續向前,可旁邊一只瑩白如玉的小手伸出,拉住了她的胳膊。
“媽媽,剛才我們確實被迷暈了。”趙月如忽閃著明亮的大眼睛,滿臉認真的道:“讓我來詢問飛平。”女孩是絕對信任著白飛平的。
男爵夫人的臉色一變再變,或許是想到了剛才那只大大的雪茄。終于推向白飛平的手無力的滑下,頹然道:“好吧!”
靈魂層面的交流是十分迅速的,很快趙月如就弄明白了一切。
等滿面激憤的趙月如嘰嘰喳喳的向媽媽說明完一切。男爵夫人再也支撐不住了,茫然失神的跌坐在了椅子只上。
她嘴里一直喃喃自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許是逐漸回憶起什么,聲音越來越是低沉,終至無聲的抽泣。短短的時間內,她就尤如老了好幾歲一般。
“這賊子!”本就一直對彭源有意見的趙月如,立場的轉變是十分迅速堅定。
當下就恨恨的道:“這賊子,還不知道瞞著我們做下多少事呢!也許弟弟......”
少女到這里的話本來都是沖口而出的,說完自己也楞了一下。
對呀,弟弟和爸爸的死狀何其的相似,難道?趙月如倒吸一口涼氣,求助的眼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白飛平身上。
“審問。”明白女孩的意思,白飛平言簡意明的回答。
趙月如尚來不及回答,跌坐在椅子上處于半失神狀態的男爵夫人,卻仿若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她雙目恢復了一絲神采:“對,對!問問,問問他,也許這都是誤會呢!誤會呢......!”
不過,就連男爵夫人自己都知道,她的話是多么的蒼白無力。
白飛平剛將抹布從彭源的嘴里扯出,這廝立刻就撞天荒的叫起屈來:“姿仙,我冤枉呀,冤枉呀......”
“你還不了解我么,二十多年了......”
“都是這狗賊,對!都是白飛平這狗賊,覬覦你的美貌,這才臨時起意呀!小月如她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呀!”
彭源略帶蒼老的面容,配合上現在這幅涕淚交橫的表情,真的是仿佛受到了竇娥一般的冤屈。
本就缺乏主見的男爵夫人,這會只覺頭大如斗,心亂如麻,一時間,竟隱隱又被彭源說動了,狐疑的目光開始向白飛平凝視而來。
還好趙月如是十分清醒的,女孩兒對彭源的借口簡直嗤之以鼻。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為白飛平保密了,緊拉著媽媽走開幾步,對著她就耳語起來。
片刻之后,男爵夫人發出一聲驚呼,迷人的眼眸瞪得老大,完全不顧儀態的呼道:“真的!”
趙月如肯定的點點頭,下一刻,男爵夫人看向白飛平的目光就很不一樣了,恍若面對著絕世的珍寶,那其中蘊含的熱情,簡直要讓人窒息。
即便以現在白飛平史萊姆的身體,全無這方面的感覺,但光是人類的靈魂也覺心中一蕩。
男爵夫人可是資格的魔導士,雖然現在因病實力不在,但那份見識卻遠不是趙月如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