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那雙叫人一見難忘的眼睛,真不是白長的好看的。
它不但好看,還特別好“用”。眼神深處晶亮的光芒,特別好使。
唐果的報敬,馮導的指認以及攝像為證,小偷想賴也賴不了。
在有了充分懷疑的理由后,敬察同志當然有權向小偷提出搜身的要求。
執勤的敬察是男的,小偷也是男的,搜起身來就方便了。
當陳婕的包果然從小偷的身上搜出來之后,小偷腦袋一垂,由不得他不認。
“果果!”
好不容易找到女兒的陳婕此時一臉蒼白,把唐果抓在懷里,仔細檢查:“你這個孩子怎么這么傻啊,多危險。錢丟了就丟了,你要有點意外,我、我還能活下去嗎?!”
找過來的路上,陳婕一直告訴自己,抓到唐果之后一定要狠狠地教訓唐果一頓。
錢跟命之間,哪個更重要,作為讀書人,唐果怎么可以分不輕主次。
只是當她真的找到唐果時,什么教訓的,全都被陳婕丟到腦后去了。
她只知道,女兒現在平平安安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這就好了。
敬察同志:“女士,你好,你是這個孩子的媽,所以這個包是你們的對嗎?”
陳婕臉一紅:“是的,這大過年的,辛苦同志了。謝謝你們幫我把包找回來。”
不說證件什么的,光是這四百萬也夠讓陳婕肉疼的。
包里證件齊全,哪怕不是本人,小偷都極有可能把錢給取出來。
敬察哪敢居功,他們到的時候,所有的事情等于是解決了。
小偷更不是他們抓的,他們就撿了一個現成。
“小偷是你女兒親手抓的,為人民服務不辛苦。不過,要麻煩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去做個筆錄。”
“好的,好的。”
翻了翻包包,發現東西一件沒少,陳婕這才算是真的能大喘氣。
小偷可是慣偷,這種事情做得多了。
他心里有數,自己偷了多少錢會面臨相對怎樣的懲罰。
看陳婕母女倆穿得灰撲撲的,小偷嘆氣自己過年的紅包沒有了。
不但紅包沒有了,他還得蹲兩天。
也行,包吃包住的,沒什么不好的。
篤定自己只要蹲幾天,隨便來個兄弟就能把自己保釋出去的小偷聽到敬察說的話后,差點沒想把自己的手給剁下來:“同、同志,你你你你別嚇我啊,我也是懂法的人。”
“就她們這個樣子,包里能有多少錢。大不了,我也只坐三年的牢。”
要是他在牢里表現好,爭取提早出來,那還沒有三年呢。
所以,最多三年的牢怎么就被說成了十年以上?
敬察懷疑地看著小偷:“你是隨機做案的?說謊打個草稿,我們有理由相信,你早盯上人家了。”
小偷想喊祖宗:“沒有,就是大街上隨便瞅了一眼,覺得她們倆好對付而已。真是特意盯著的,那也不用用關十年以下來嚇唬我吧?”
敬察冷笑了一下:“你知道那個包里有多少錢嗎?”
“多少錢?”一萬?
“四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