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是他的勞動成果,他不摘別人的勞動成果就不錯了,怎么允許別人摘自己的勞動成果呢。
于波走了之后,唐德良求助的對象只剩下一個譚明了。
想著于波吃自己這一套,譚明是女的,那更應該吃自己這一套才對。
于是,唐德良立馬擺出了一副老父親的形象,哀哀地看向譚明:“你是譚記者是嗎?”
譚明眸光閃了閃,于波就喊了她一次名字,就被這位先生給聽了去,耳朵可夠尖的啊。
再靈活一點,都可以跟他們搶飯碗了。
“是的,我姓譚,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嗎?”
唐德良吐了一口氣:“之前我找于記者,就是想請你們幫忙。我想見我的女兒,但學校和她媽都不讓我見她。孩子受她媽的影響,對我有誤會,也不肯見我。譚記者,這件事情能請你幫幫我的忙嗎?”
當著唐果這個當事人的面,唐德良就是這么不要臉地說了。
跟于波比起來,譚明沒有幫唐果,但至少口氣中立了不少,不再為了挖新聞熱點就偏聽偏信拉偏架。
“嗯,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這位唐果同學就是你的女兒,對嗎?”
“對。”
“那挺好的,你說見不到女兒,現在見到了。關于你們家的事,我也不清楚。真有什么誤會的,當事人都在,大家面對面說清楚會比較好。可以的話,麻煩你把前因后果說出來,說清楚了,我們才發幫著勸。”
雖然她來的主要目的是采訪唐果得第一的事,但送上門的新聞熱點,怎么也不可以錯過。
只一點,于波犯過的錯,她譚明可不敢再犯了。
于波會拍馬屁,誰都知道,于波得臺長的眼。
于波都擺好陣仗,這個新聞都讓自己截了一把胡。
所以別看這位唐果同學還小,那人家來頭也不小。
至于怎么樣個不小,譚明不知道,但小心無大錯。
別跟于波似的,傻傻得罪人都不知道,最后還把自己的新聞素材送了人。
“哪有什么前因后果,孩子不跟我親,就是被她媽給教唆了的。說白了,這全是大人的事情,跟小孩子沒有關系。我跟我前妻因為感情不和,所以離的婚。然后孩子跟媽媽的感情好,法官把孩子判給了媽媽。”
“譚記者你說,我一個大男人的,平時忙著上班族賺錢養家,哪有時間陪孩子玩兒。再說了,我有的是女兒,又不是兒子。我一個糙漢子,怎么跟女兒溝通?我虧就虧在這里啊,所以譚記者,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這些說辭,唐德良早就想好了。
他對著于波的時候,是這么說的。
現在對著譚明,他當然還這么說。
“這樣嗎?”大家都是記者,于波想做的事情,譚明也想做的,“唐果同學,關于你父親的話,你有什么想說的?”
唐果瞅了譚明兩眼,確定譚明的人品比走的那個于波靠譜一點,唐果可算是愿意開口了:“他基本上說的都是事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