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副校長,他還能明知故犯嗎。
“壞事兒了。”
聽到這事兒還真的是副校長搞出來的,沒有人冤枉副校長,校長的臉都黑了,
“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你怎么沒有先跟我確認一下呢?
晏家的人是沒有接晏卿離開學校的權力的。
晏卿的監護權不在晏家人的手里。
更何況,晏卿成年了。
晏卿去不去晏家,那完全有自主的權力。
晏家就是知道晏卿不愿意回去,所以才派了那么多人。
你也不想想,假如晏家用的是‘接’不是‘綁’的話,
那么為什么來接晏卿的人有五六個男人,接人只需要一個就夠了。
再不行,晏卿那么大的一個人了,他們給買好飛機票,晏卿自己就能夠回去,還需要人接?”
真要接的話,有本事親自來接啊。
偏偏真正姓晏的卻是沒有一個人來接晏卿,卻是派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想也知道,這其中的問題大了去了。
晏家說是來接晏卿回去,但這個接法實在是沒有半點誠意。
“啊?”
這下子,副校長可是徹底傻眼了,
“晏卿的監護權不在晏家人的手里,那在誰的手里?”
學生的監護權在誰的手里這一點有多重要,副校長可太清楚了。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晏卿的監護權不在晏家人的手里,而在別人的手里啊。
當時跟他打電話,晏大伯也沒有告訴他這一點。
不過這會兒,副校長算是明白自己被坑了,
又或者說是被晏大伯給騙了。
晏大伯這是跟自己玩兒了心理戰術,曉得他理所當然地會以為晏家人是晏卿的監護人。
那么晏家的人要接晏卿回去,當然是沒有半點問題。
假如他知道晏卿的監護人不是晏家人的話,
那么聽到晏家的人要來接晏卿,他怎么也得先跟晏卿真正的監護人確認一下,
得到對方的同意了,他才敢對晏大伯點頭了。
他哪怕再想搭上晏家的大船,跟晏大伯這樣的大人物套套交情,
他也不至于把自己的本職工作給忘了,然后把自己的學生給交出去。
這點底限,他絕對是有的。
知道大事不妙的副校長也緊張了起來:“校長,那現在這個情況,我們是不是該馬上報敬啊?
晏家派來接晏卿回去的人有很多個,不是才一個嗎?”
說到底,副校長只是跟晏大伯通了一個電話,
并沒有跟晏大伯派來的那些人見過面,對情況是真不怎么了解。
聽到校長說,來接晏卿的人竟然有五六個男人,頓時,副校長的心都砰砰亂跳了。
“六個。”
校長給了副校長一個確定的數字,直到副校長聽得老臉都泛白了,
“敬的話,已經報了。
而且晏卿也及時跑出去了,但那些人都去追了。
不知道現在情況怎么樣了,我已經讓學校里的保安都去看看情況了。
必要的時候,作為學校這一方,我們要保護的當然是學生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