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霄咧嘴笑道:“沒怎么樣,我就是讓人將蘭和生這群刁民,暴揍一頓而已!”
話語落下,他一揮手。
嘎吱!
幾名士兵齊力,打開城堡大門。
周鋒透過門洞,只見城堡內的廣場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人。
他們倒在血泊中,身軀弓成大蝦狀,渾身布滿大腳印和血跡,腦袋腫的跟豬頭差不多,不斷哆嗦,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哀嚎。
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慘”!
周鋒見狀,眉頭緊皺,肺都快氣炸了。
原本,他和郡守大人還指望著蘭和生這些債主們,將伯爵城堡、鹽礦、劍南酒樓等都收走抵債,將劍南伯一家全部轟出城堡。
沒想到,卻是這種結局。
伯爵府簡直膽大包天,公然毆打債主。
“陳凌霄小崽子,你們這是找死!”
周鋒知道,劍南伯爵府的人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所以,說話不再客氣,世子名字之后,加上了“小崽子”。
“城主大人……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城主,抓了劍南伯一家……”
“城主,將陳凌霄這個惡魔凌遲處死!”
“……”
倒在地上直哼哼的債主們,見城主到來,就像被欺負的孩子,見到父母到來般,有氣無力的叫嚷起來。
當然,蘭和生、杜海山和杜如濤三位被重點照顧的對象,已經無力再說話,他們是真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氣。
更為凄慘的是,三人不但被打斷手腳,一輩子坐輪椅,而且,還被陳凌霄閹割了。
好不悲慘,這比直接殺了他們還難受。
周鋒聽聞債主們的聲音,更加憤怒。
陳凌霄臉上笑容更甚,道:
“周鋒,我看你這個城主真是不稱職,這么多年城主都當到狗身上去了,居然連大晉國的律法都不清楚。
好吧,我告訴你,依晉國律法第七十六條:
擅闖貴族府邸者,貴族可武力驅逐之,若武力驅逐不成,可就地格殺!
蘭和生這群鳥人,目無王法,本世子沒有將他們就地格殺,已經是開恩了。”
“陳凌霄小賊,你休得狡辯。
蘭和生這些人并非擅闖伯爵府,而是來要債的。
伯爵府還不出錢,還閉門賴債,他們才要沖進伯爵府,這一點是你伯爵府理虧在先。
蘭和生等人闖伯爵府,并不適用晉國律法第七十六條!
當然,劍南伯若能拿出錢,還給這些債主,證明是債主們無故沖擊伯爵府,方可動用第七十六條律法懲罰債主。
否則,就是你伯爵府亂用私刑,本城主有權抓拿你們歸案,嚴懲不貸!”
周鋒聽聞陳凌霄的囂張之言,一張國字臉上滿是憤怒之色,冷冷回擊道。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沉聲大喝道:
“來人,給我將劍南伯一家、以及對蘭大掌柜等債主施刑的私軍,全部抓起來,羈押回城主府,聽候發落!”
“是,城主大人!”
數百名衙役齊聲道了一句,便準備帶人沖進城堡拿人。
啪啪啪!
突然,陳凌霄雙手拍打在一起,發出清脆的巴掌聲。
“周城主,你還真是蠢、愚蠢至極!”陳凌霄嘲諷道。
周鋒冷著臉:“陳凌霄小畜生,你別囂張,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誰說我兒死期到了?放他娘的狗屁!”
就在此刻,兀的從城堡外傳來一道渾厚的中年男子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