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拐彎抹角,浪費時間。
“哈哈哈!”
齊超聞言,爽朗大笑道:“陳學士真是快人快語,本王子喜歡。實不相瞞,本王子需要陳學士這樣的大才輔佐!”
三王子拋出了橄欖枝。
陳凌霄沒有說話,陷入沉默之中。
齊超見對方沒有言語,也不著急,就靜靜的在一旁等候。
沉默了好一會,陳凌霄才道:
“多謝三王子抬愛,但我這人閑云野鶴慣了,不喜歡受約束。
過段時間,我會將大學士之職辭去,無官一身輕。
所以……三王子的邀請,我只能拒絕了,實在抱歉!”
語畢,陳凌霄告辭離開。
齊超站在窗前,看著陳凌霄車架遠去,直到車架消失在街道拐角處,他才收回視線。
“派人時刻監視朱雀街九十九號,監視陳凌霄,若是他有意投靠大王子、或六王子,無需稟告,就地格殺!”
齊超語氣充滿肅殺之意道。
不能為他齊超所用之人,也不能為他人所用。
“是,殿下!”
在齊超身后,有一名散發強橫氣息的男子,恭敬跪地道。
齊超語畢,一甩衣袖走出天字號雅間離開。
數日后。
定戎城外,有一騎疾馳而來,飛也似的沖入城中。
當馬匹馱著風塵仆仆的中年男人,到達一座掛著【周府】牌匾的大宅時,終于再也無法支撐,四蹄一軟,跪在了地上。
口鼻噴血,一命嗚呼。
中年男子摔到地上,趕忙爬起,顧不得拍灰塵,就像大門沖去。
“你是何人?”門口的守衛攔住他。
中年男子從腰間掏出一枚令牌,守衛見了馬上放行。
他來到府里,見到一個青年將領正在練劍。
“大公子,出大事了!!!”中年男子聲音急切道。
此青年將領正是周庸的長子周玉泉,是一名參將武官。
周玉泉聞聲,將劍一收,看向中年男子,疑惑道:
“張伯,你怎么來定戎了,出什么事了?”
“大公子,您帶上所有積蓄快逃到犬戎去,幾日前我見到羽林軍封了周府,抓拿了全府邸的人。
要不是老爺想的周到,將我安排在外邊,只怕我也不能幸免。
我想肯定是老爺與犬戎人交易銅鐵的事情敗露了,才惹得陛下龍顏大怒。
估計傳旨公公已在路上,很快就會到達定戎府,傳達抓拿您的命令,到時,只怕您想走也走不了!”
被稱為張伯的中年男子,一口氣將所有事情都說一遍。
哐當!
周玉泉得知此事后,手中的劍掉落地面,整個人好似丟了魂失了魄般。
這簡直是一個晴天霹靂。
偌大的周府,瞬間分崩離析,說沒就沒了!
“大公子,您要振作,整個周家只剩您一人了!”張伯趕忙道。
周玉泉回過神,強打起精神,咬了咬牙:“齊臨淵老兒,我發誓定會報仇雪恨!”
不久,周玉泉帶領著一隊騎兵出府邸,向著城西而去。
他遵從父親周庸的命令。
將周家與犬戎做銅鐵交易賺到的錢、以及其他大部分收入,全部都秘密存在城西一座宅院中。
如此做的目的,就是為防止有朝一日周家出事,被晉王抄家,而使得所有財產都充公,一切努力付之東流。
這時,周玉泉并沒有發現,身后正有一英武青年正悄悄尾隨而來。
若是典韋在這里,一定認得這個青年,他正是文武全才薛仁貴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