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空笛微握在手,似要奏,卻不曾觸及。
湖間泛起威風,鵝黃色的裙擺與翠色的衣袍翻飛。
雖是樸素,卻自有一種清麗脫俗的感受。
單足落在船尾的位置上,赤銅煉金劍化為一抹金光落入到高杰的袖口中。
即使相隔還有一抹蓬松,但二者之間的距離,卻好似比起在南國的時候,還要更加的接近一些。
那時候,諸事纏身,那時候,身旁亦有他人,那時候,萍水相逢。
而今時,山水之間,除卻風,水,云卷云舒,再沒有了其他。
獨獨留下的,只有他們二人。
那一前一后的站姿。
“這里的景色,還真是不錯啊。”臉色古怪的憋了半天,沒想到最終說出來的居然是這樣的話。
高杰恨不得一劍殺了自己。
這種開場白,這種發言,也委實太丟人了吧!
這簡直就是想要尬聊啊!
“嗯,不錯。”淮竹的話,則是比起高杰還要更加的簡單,簡而言之的三個字就不再說話。
那微微低垂下的頭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那時不時瞥向高杰的眼神,卻是不曾掩飾。
也唯有在這個時候,高杰,才敏銳的感覺到了。
快開口,別整那些尬聊的話題,說一些有用的,說一些符合現在情況的,而不是開口就是什么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啊這樣的屁話!
“淮竹姑娘,邀...”險些開口就是死亡問答的高杰急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可不是在現代化社會,在當前古代社會中,一個女子親自邀請男子本就是逾越,他又怎么能夠開口直接詢問?
要是真的問出來,怕不是高潔的腦子被門給夾了。
“風景雖好,卻無有樂曲助興,淮竹姑娘既然手握竹笛,不妨...”緩緩的將心底里那一抹緊張給放松了下去,總算是找到話題了。
這要是繼續沉默下去,怕不是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
“我...我其實不會,我常握此笛,只是因為當年學法術之時,爹給我的法寶里,它最漂亮。”
別以為那個邀請兩個字,只說了一個,淮竹就不知道一開始高杰想要說些什么了。
只不過,他到底還是反應過來了...
淮竹的有些想要笑,但卻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
和高杰在一起,總是能夠有一種別樣的開心流淌在心中,而不似一直留在東方家里那樣。
沉悶,而又死寂。
“并且,我不會燒菜做飯,不會吟詩作對,更不會琴棋書畫,附弄風雅,我真正擅長的只有,打架斗法。”說著,竹笛上泛起一抹微光。
淮竹微微側頭,看著高杰說道:“如何?失望嗎?”
“額...我其實想說...”有些不知怎么辦的抓了抓頭,高杰只能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是一個粗人,琴棋書畫,附弄風雅,其實我也不太會。”
“但我真的會做飯!”
“噗嗤...”這是真的忍不住,尤其是那立正站直了認真說的模樣,淮竹真的忍不住無法不笑出來。
“誰要問你這個了?”
“不是嗎?那什么...我其實也會奏樂,只不過,樂器不太適合。”從船頭的位置飛起,緩緩的來到了船頭,終究是真正的站在了東方淮竹的身邊。
“什么樂器?”高杰就在身邊站著,東方淮竹也終于是轉過身來,與高杰肩并肩的站在一起。
面前波光粼粼的水面,讓他們彼此的倒影都開始看不清。
“額...說出來不怕淮竹姑娘笑話。”
“是吹嗩吶。”
PS:其實我是想寫吹牛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