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嗎?”淮竹抬起頭,那映入高杰眼中的,是充斥著迷茫的眼神,是對于自身的不確定。
這是長期以來,被困在牢籠中的人才有的眼神。
人生來自由,天下之大,本就可去。
卻因為身份與階級,從而導致有了這樣那樣的限制。
“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去,淮竹。”抓住淮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感受著這一份屬于淮竹的迷茫,高杰繼續說道。
“苦情巨樹可以,東海傲來國也可以,你其實并不需要對自己產生懷疑,淮竹。”
“不,我只是沒去過那些地方,甚至...從來就沒想過我會去罷了。”
淮竹頓了頓,手掌心里捧著的,是高杰的半邊臉兒,雙方彼此的距離接近到了極限。
是那種只要在描寫下去這本書就會有很大可能被404的那種極限。
“為何從來不曾想過?只是因為,你并不曾見過罷了,苦情巨樹會滿足你的幻想。那些,你不曾見過的景色,所以...”
名劍化作光點消散,重新回到了高杰的體內。
抓住淮竹的手直沖天際。
想要出門,那就出門,根本不需要后續的話題。
雖然這么一走,對于東方家而言會掀起巨大的浪潮。
這么一走的話,東方家大小姐莫名失蹤,只怕會在道盟中掀起一陣陣的風浪。
反正這件事最大的可能性,還是把鍋丟在高杰的頭上。
而就在高杰拉著和淮竹高飛沖天,只剩下一抹黑點的時候,下一秒,數之不盡的人們破開竹林。
斬斷云浪,撕裂竹林,本該如同畫境般的景色,卻好似被人用墨水潑了個滿懷一樣。
變得污穢不堪。
徹底的被摧毀。
“他們人呢!”中年男子從天而降,面色中帶著仇恨與深入骨髓的殺意。
任誰在來到了東方家,認領了自己的兒子的尸體以后,臉色都不會太好。
尤其是那個殺子仇人就在眼前的時候。
他恨不得吞其血肉。
自小培養一位道盟世家里合格的繼承人,需要付出的時間和努力豈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被寄予厚望的直系子弟本就是家族中的希望
結果這個希望之花還沒有綻放,就率先被人給半道弄死了?
這怎么能不讓他覺得憤怒。
怎么能不讓他幾近癲狂?
“趙家主,或許是他接到了消息,提前離開了罷了。”說這句話的是另一處仍舊站在飛劍上的男子,只不過他的年歲并不算年長。
比起趙家主那充分顯老的面容而言,他則是年輕了很多。
“不過,他居然膽敢在臨走之前,拐走東方家的大小姐,真真是膽大妄為。”
“胡家家主說的沒錯,此人膽大妄為,不僅弒殺道盟青年才俊,更是拐走東方家嫡系大小姐東方淮竹,也就是我的師妹。”
“如此肆意亂殺,心性狠毒之人,該是在道盟中,全面通緝他才對。”金人鳳從另一側走了出來。
這塊從來都是淮竹和高杰之間約會的地方,如今已經被徹底的踐踏,成為了一地廢墟。
金人鳳只覺得心中暢快的感覺,爽的他都要原地飛升了。
“金人鳳雖然說的有道理,但這件事,還是得向東方家主稟報,并且也得向道盟中,執掌話語權的那幾位長老們請示。”
“否則的話,擅自針對道盟中一位元神歸一境界的強者,即使是我們,也得掂量掂量。”摸索著自己的山羊胡須,錢家家主很是冷靜的在分析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