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大王也遇到了?”雖不愿意做出此等念想,但銀鍠朱武訴說中完全一致的人,還是讓魔君禁不住出聲。
“此人身份究竟是誰。”
“我也不知道,戰斗中,他似乎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苦境來人也只是對方說說罷了,銀鍠朱武也不相信有什么人能夠突破棄天帝,來到道境。
所以究竟是不是,還有待商討。
“需要派人前往苦境打探消息么?”
伏嬰師插入話題,搖著扇子說道:“聽你們所言,本該是一次完美的勝利,卻因為一個變數,導致滿盤皆輸。”
“玄宗六弦的赤云染,九方墀本該為我所殺,他們的頭顱,該成為吾之戰利品,哪知此人突然出現,攪了一場局。”現在提起,閻魔旱魃仍舊心懷不肝。
若是能把玄宗六弦的兩位人頭掛在陣前,對玄宗該是一次多么重大的打擊。
“萬圣巖的佛修已經是甕中之鱉,豈料同樣是他的出現導致功虧一簣。”說著,銀鍠朱武朝內部走去,要回到異度魔界的議事大廳中。
那里,也是他和其他屬下們商討要事的地方。
朱武之妻,九禍,已經在這里等候多時了。
“螣邪郎遭到重創,內傷嚴重,我已讓他先去休息了。”坐在上首的王者位置上,銀鍠朱武沉思一番。
雖然下方大多數異度魔界的兵力都在外征戰尚且沒有歸來。
但余下這些人,也可算是能辦事。
“九禍,馬上差人去苦境,不,還有集境以及滅境查探消息,去尋找一名手持金劍,功能克魔,出招之時招式氣浪翻騰,灼熱無比,似是惶惶大日的道門修者。”
回歸異度魔界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查清這一次攪局之人的身份。
這是當前必要的關系。
尤其是在對方隱隱對魔有克制的時候,更是得小心。
“魔君,你與他也有過一戰,以你所見,他之能為如何。”
刨除銀鍠朱武,這里還與那人交過手的,就只有魔君閻魔旱魃。
伏嬰師出列說話,要的就是一個準確的對比。
“他的招數威能不算太強,但溫度奇高,灼熱非常,對吾之功體造成不了有效傷害,但那股克魔異度魔界的氣息,有壓制我功體的效果。”
“長期交戰下去,結果如何,吾也不得而知。”雙方交戰的時間并不長,閻魔旱魃可以說和高杰是屬于對了幾招就不了了之。
對于高杰只有一個初初的了解。
還不夠深入。
“大王呢?”伏嬰師轉向問道。
“他之根基,渾厚無比,我朱武一生征戰,鮮有能夠與我對拼招數之人,交戰時間不短,卻也不長,但他猶然能夠保持巔峰狀態。”
銀鍠朱武回想了一番,印象最深刻的,自然就是高杰再和他對拼大招的時候。
對拼不可怕,關鍵在于高杰居然和他一樣,拼了以后還能保持在一個巔峰的狀態。
這就很恐怖。
“但,不知為何,他的身軀孱弱無比,似乎無法支撐著他發揮全部力量,我在與他的交戰中,曾多次使出換傷的招數,他卻是連一點傷痕都不愿意留下。”
同樣的,也有讓銀鍠朱武覺得最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在這里。
按照道理來說,根基修成是與功體相匹配的。
強悍的根基,功體必然也分外強勁。
但這般脆弱到如同尋常人的身體,一點都不符合常理。
“后來極招相拼之刻,也證明了我說的沒錯。也因此,他的弱點被我察覺關竅,強行換傷,將其重創。”
銀鍠朱武蓋棺落定,他的說法,讓異度魔界內的在場幾人全都陷入到了沉默中。
“吾兒推論不錯,他之來歷,確是苦境之人。”
“但他的身份,非是一般。”空靈的大殿內突然傳出回響。
這等聲音,渾厚帶著威嚴,無情。
隱隱有著一絲毀滅之意。
異度魔界的創始人。
同樣,也是六天之界的武神,毀滅與再生之神。
棄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