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此,是因為要和你討論,高兄既然出現了,那就代表高兄必然會來到這里,來到沐天城中。”李去濁說道。
“因為秦蘭在這里,就算高兄不來,卻也一定會在淮竹姑娘的期盼下來到。”
東方家的兩姐妹,可以算得上是天下間唯獨還具有血緣關系的兩人。
十年不見,淮竹一定會來。
而淮竹來了,高杰就一定會來。
“道盟,該如何做?”
“該如何做?”王權霸業重復了一遍這個話題,這才笑著說道。
“該如何,就如何,難道有什么不同嗎?高兄難道有什么特別的嗎?他不過就是來沐天城走一趟親戚罷了。”
“除了對象是我,是王權家,還有什么特別的意外嗎?”
“你這樣想,其他人可不這樣想。”李去濁操縱法力將一杯茶水接引過來,拿在手中抿了一口。
“我們幾個都無所謂,實際上高兄若是愿意來串門,我們還挺開心的。”
“但其他人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想要得到什么,就讓他們自己去找高兄要唄,我還能攔著他們不成?”王權霸業翻了翻白眼,繼續說道。
“說真的,我現在又不是道盟的盟主,我就算真的站出去說,也沒人會信我說的話。”
“別說信了,我懷疑我去說,他們暗地里都會笑話我像是個傻子。”
“十年的時間也不算長吧,他們應該不會忘記,十年前的那種種場景?”李去濁有些不確定,但話語里的意思包含是雙重。
之前只是第一重。
第二重的意思則是...
他擔憂其他道盟世家的人,會做出什么突然腦抽了的決定。
“老李,要我說,這事就讓他放在那放著,說真的,我們都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王權霸業也將一杯茶接引過來。
不僅如此,還將茶壺也接了過來,給李去濁滿上:“別人著急送死,你著急別人干啥?”
“也對,當年就是那樣,如今說不定也會是那樣,人要是真想找死,誰也攔不住。”李去濁也不再擔憂,反而是同樣開玩笑般的說道。
“但我有一個問題,小月初和你那大侄子,就這樣在外面飄,你放心?”
“秦蘭都不覺得擔心,高兄也不覺得擔心,我擔心什么?”說著,王權霸業用手指了指自己眼眶上的淤青,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瞅瞅我這眼睛,你是想讓我另一邊也變得漆黑嗎?”
“不敢,小弟哪敢捋大哥夫人的虎須。”李去濁連連擺手,直稱受不起:“這事只有大哥才能受得了,我還是算了。”
“殘疾人,殘疾人啊,大哥你可得照顧著點。”沒有如同原著那樣,李去濁在下半身失去了知覺后,怨天尤人,終日郁郁寡歡,活在愧疚和自責中。
比起原著好一些的李去濁,現在的他起碼心態是平穩了。
能夠笑一笑,能夠開心一下。
雖然仍舊避免不了殘疾。
卻已經足夠好了。
殊不知他們兩個自以為沒什么事情的王權月初和高貴,現在被人追的抱頭鼠竄。
兩個人輪流背著那黑衣小女孩,凄慘的逃跑著。
背后那些家伙們紅著眼睛,喘著粗氣,磨刀霍霍的樣子,屬實不是蓋的。
感覺停下來就會被大卸八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