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能等,是因為暫且還沒有什么能夠逼著他不得不成仙的東西。
所以他可以等。
但是這個等待的時間必定不會很長。
高杰睜開眼,取出了自時間長河里得到的砂礫。
這東西自從得到之后他還不曾用過。
只是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么用,又或者說是誰交給他的。
神念探出,高杰將自身的精神力探索進入到這砂礫中。
只在頃刻間,高杰就感受到了一個通道的構成。
這個通道的構成無時無刻不再散發著別樣的光彩,流轉著的齊色光芒好似能夠將任何的東西都給吸納到其中。
高杰看的分明,在這個七彩的同道之后,是一個宇宙的世界。
是另一個宇的世界。
但是不可能啊。
從時間長河里出現的時間砂礫,怎么可能蘊含著別的世界?
而且也不可能會出現這種通道才對。
難道說,是真的有人想要讓他進去?
但通道之后是什么地方,誰又能知道?
又或者說,如果高杰計算錯誤,這通道后面的世界里等待他的是一個致命的陷阱的話,他現在過去,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這是一個選擇題,一旦選擇錯誤,后果十分的嚴重。
高杰前腳還在說沒有什么東西是逼著他要盡快前往仙的境界。
但現在,馬上就有一個倆難的選擇題擺在他的面前。
“可以作為日后的參考,但現在...”
思緒中,現如今所處的遮天世界看似風平浪靜,但那是在人族和萬族之間的平衡達到了一個雙方都相對于能夠接受的點上。
若是這個時候,人族的三位圣皇中的任何一位出現事情的話,這個平衡必定會被打破。
而打破的代價與后果,往往更加難以讓人承受。
高杰既然在這里建立了北斗,成為了圣皇,那么他就有必要要承擔的業務在身上,也就是責任。
按照大世界的說法,也就是因果。
北斗因他而生,所以北斗的存滅,自然也就因為他的取舍,因為北斗而被吸引來的居住者們的性命,全然背負在高杰的身上。
在法則的程度上,宇宙約束不到高杰。
真正能夠約束到高杰的,是心。
是他那一顆熱情依舊,還不曾退卻的心。
將時間砂礫收起來,這透著藍色光芒的砂礫隱沒下去,高杰松了一口氣。
果然,雖然只是一個大世界的殘片,但身處在這里,必定能夠遭遇到任何有關更高的世界的事情。
時間長河里傳遞過來的東西,只怕不凡。
說不定是從某個不亞于遮天世界,亦或者是凌駕于之上的。
“等到遮天的事情結束,太古時代完結,我就可以開始我的全新旅程了。”
太古時代的標志,自然就是那位斗戰圣皇。
他乃是太古時代最后一位圣皇。
也是太古時代結束的證明。
在他之后,時代就開始變幻,前往下一個新時代的過渡,已經開始了。
目前到底處于太古時代的什么時間點,高杰雖然不知道,但是想來也應該不會太遠才對。
只是太陰圣皇和太陽圣皇那邊...
“圣皇。”然而這個時候,許久不見的余云半跪在大殿之外,埋首說道:“余云請求見面。”
“是你的話,來就可以了,沒必要跪。”四百年過去了,高杰終于還是又見到了這位滄瀾劍派的掌門。
只不過相較于四百年前,現在的余云頭發花白的更多了。
整個人的精氣神雖然相較于四百年前更加的深厚,但是在極其強盛的其精神下,隱藏不住的,是逐漸衰敗的氣血。
他的時間也在流逝。
而且瞧著,已經不剩下多少了。
“你...”高杰伸出手指著余云,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
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選擇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