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小河岸邊,一個穿著灰色布袍的青年趴在那里,滿身是血的他讓無意中看到他的人直接就跑了。
江湖仇殺沒有人能夠說什么,而且仗義出手的后續往往是引火燒身。
咳咳
這位看起來還算是強壯的青年在嗆了一口水之后也從昏迷之中清醒了過來。
“父親、母親……”
只是,醒過來的青年就那么坐在那里,目光呆滯地看著這條小河的上游。
……
“怎么樣?”
“放心吧。”
杜修在馬車上看著沈虎禪和王憐花兩個人湊在一起,就知道昨天晚上王憐花非要跟著自己上山絕對不只是為了輔助自己。
“想來當初那些去過太吾村的青璇宗弟子只怕都已經死了吧。”杜修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殺人這兩個字對于他來說曾經是非常遙遠的事情,可是當自己親手斬殺了青璇宗的宗主阮之碧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已經亂入了這混亂的江湖之中。
對于沈虎禪和王憐花之間的事杜修只能裝作不知道,畢竟他們也是為了將最后一點痕跡清理干凈,哪怕是違反了自己的之前說的話,但是自己卻又沒什么辦法去說什么。
“村長,我有件事和你說。”
就在杜修重新將眼睛閉上了之后,沈虎禪跳到車上來到了杜修的身邊。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杜修只是閉著眼睛回答了一句。
先斬后奏本來就是沈虎禪的想法,而現在來向杜修匯報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好的。”
聽到了杜修的話,沈虎禪就直接從車子上跳了下去,而現在得到了杜修的回答之后,他也是可以安心趕路了。
“鐵老哥,你說江湖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所有人對于江湖都趨之若鶩,江湖每一刻都在死人,但是卻又會有更多的新人踏進來。”杜修有些沉悶地問道。
“就像是老人們說過的那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吧,哪怕只是普通人之間也是有著屬于自己的‘小江湖’的,而但是所有人又都在這個大江湖之間掙扎,年少時的我也曾經想過行俠仗義,但是為了山莊我也放棄了當初的俠肝義膽,做出每一個決定之前都要思考是否對山莊有好處,哪怕是斬殺一個采花賊都需要提前了解一下對方的背景,平白樹敵可是武林中的大忌,沒有人知道被你無意中惹到的人會在什么時機對你出手。”鐵雨聽到了杜修的問題之后也是嘆了一口氣。